来到审讯室门前,李主任伸手握住那冰冷的门把手,稍一用力,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摇曳。张立新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束缚着,脑袋微微低垂,形容憔悴。
李主任面无表情地走到审讯人员面前,目光落在桌上那份审讯记录上。他缓缓拿起记录,纸张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随后,他抬眼看向张立新,语气冰冷地问道:“张队长,咱们特务处的审讯规矩你也是清楚的。你今天为什么去电影院?是不是和金蝉去接头了?”
张立新听到这话,虚弱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嗫嚅着说道:“主任,我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金蝉。我和知秋只是在电影院内约会而已,你要相信我们啊。”
李主任冷哼一声,他将手中的审讯记录狠狠地摔在桌上,纸张四处散落,怒视着张立新说道:“既然你不说,我倒要看看你那个小女友的嘴巴是不是也这么硬。”言罢,他转身就朝着审讯室外面走去。
张立新见状,他拼命挣扎着,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尖锐的声响。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主任,不关知秋的事啊,是我约她去看电影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她是无辜的啊。”
审讯室内的审讯人员看到张立新如此剧烈地挣扎,赶忙上前安抚道:“张队长,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都是上面吩咐的,要不然我们怎么也不敢对您用刑啊。要我看您就先别考虑您那个小女友了,您先考虑一下自己吧,您这边出去了,到时候您那个小女友出来审讯室还不简单嘛。”
张立新听到这话,像是被一盆冷水浇醒,愣了一下。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如今还是阶下囚,说什么都救不了叶知秋。片刻后,他对着审讯人员说道:“这位小兄弟,麻烦你给丁副主任带个话,看看他能不能把我给保出去。”
这名审讯人员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张队长,这……如果被李主任发现了我这边就惨了。”
张立新咬咬牙,狠下心说道:“这样,你帮我带句话,等我出去后我给你 20 个大洋,以后你这边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我给你处理。”
审讯人员犹豫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些念头,随后像是下了决心,对着张立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道:“那行,我就冒一下险。”说完,他便匆匆朝着外面走去。
这名审讯人员出来后,一眼就看到李主任正站在审讯室不远处,双手抱胸地等待着。他赶忙快步走到李主任身边,左右警惕地看了看,确认周围无人后,低声说道:“主任,张队长上钩了,让我去找丁副主任帮忙。”
李主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说道:“你去给丁副主任说一下,等一会你回来后,还是按照计划给张队长加点料,到时候我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