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风的讲学,极具风骨,他讲的不是迂腐的经义,而是关于天下格局、人心变化、王朝更替,言辞犀利,不拘泥于固有儒道,偶尔更是冷嘲热讽地批判世事不公,让许多弟子听得热血沸腾。
“诸位可知,何为‘圣贤’?”
楚怀风站在堂前,眸光扫视众人。
有弟子起身答道:“学富五车,通晓经典!”
“错。”楚怀风摇头。
另一人答道:“秉持浩然正气,辅佐明君!”
“依然错。”楚怀风声音平静,却透着无形的威压。
众人窃窃私语,一时间无人敢再作答。
就在这时,苏长安缓缓站起,淡然道:“圣贤者,知人心,晓天下,不困于学,不囿于道,所行之事,皆有其缘。”
此话一出,整个学堂瞬间安静下来。
楚怀风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苏长安:“有趣,你选堂了吗?”
苏长安神色从容,微微一笑:“学生初入学,还未选堂,见先生授课精彩,特来旁听。”
楚怀风盯着他片刻,忽然道:“那你认为,儒家学问,于世间何用?”
这一问,比之前的更加锋利。
许多学子面面相觑,心知这题难度极高,一旦回答不当,极可能被楚怀风当众驳斥得体无完肤。
然而,苏长安却神色未变,反倒淡淡一笑。
“先生此问,不是考验,而是提醒。”他微微顿了一下,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锋芒,“学问若无用,何须求学?儒家若无用,何须传世?”
“学问之用,在于济世。在于当有人饥寒交迫时,能有人写粮策;当有人迷失时,能有人定纲常;当天下混乱时,能有人以学问立国。”
“学问,不是用来‘炫耀’的,也不是用来‘固步自封’的,而是用来影响这个世界的。”
楚怀风盯着苏长安,眼中渐渐浮现一抹欣赏之色。
许久后,他缓缓点头,开口道:“你,很不错。”
这一日过后,苏长安的名声在书院迅速传开。
众人皆知,书院里来了个新生,胆敢当堂与楚怀风辩论,且言辞犀利,毫不逊色。
自那场“课堂辩论”之后,苏长安的名字便在书院迅速传开。
消息像风一样扩散,短短一天,几乎所有学子都听说了——有个新来的学子,敢当堂和楚怀风辩论,而且居然没被怼得哑口无言,甚至还占了点上风!
一时间,书院里关于苏长安的传闻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