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有二。”结合之前打听到的消息,云彦觉得这个年龄是较为合适的,便于他今后照顾和管(惯)着弟弟,云彦对慌忙道谢的姚骞莞尔一笑,担心自己再不回答,坏了认弟弟的大事,谁让他的年龄不知该怎么计算呢。
姚骞被火光下云彦的笑晃了眼,不得不坚定心神回以有礼的微笑,“喔,大我两岁,小弟这厢有礼了!”说着侧转身子端平双臂低头见礼。
“那我忝为兄长了,辫子都剪了,不兴这个。”云彦轻抬了抬姚骞的手腕。
二人相视一笑,小杨为云彦递上热茶,云彦转手塞给了姚骞,“喝点热茶,早点歇息吧,明日接着寻人。”
姚骞捧着茶杯迟疑道:“这不是你的茶杯吗?”
云彦笑说:“刚认了兄弟就这么见外?小杨清洗过的。”
“不是,好吧。多谢兄长!”姚骞笑了笑低下头专心喝茶。原本想的是认个兄弟以后好来往,可结果似乎未必如意。短暂一天的相处,他认定云彦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他向来如此行事。可云彦给自己的感觉总怪怪的,所以想将二人界定到兄弟关系,志同道合互帮互助,但这位兄弟,跟尉保山、曹宏奇带给他的感觉大不相同,让他不敢靠太近,又想靠近。有点难为!
对于称兄道弟拉近关系,云彦算是满意的,因为他从不是为当恩公而来,至于以后做哪种兄弟,自然由他说了算。
二人各有心思,道不明,亦无需道明。
姚骞是被一阵中药味叫醒的,闭着眼抽了抽鼻子,确定是熟悉的草药味,“小杨肯定是菩萨转世”,心里这么想着,动了动酸麻的四肢坐起身。盖在身上的大氅滑到腰间,摸了摸身下铺的毛绒绒的毯子,想到昨晚从包袱拿出云彦让小杨为他准备的毛毯、大氅,他突然觉得云彦那张脸上写了两个字:婆姨。其他人都是合衣而睡,或倚靠着墙壁,或趴在包袱上,只有他又铺又盖的,搞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介凡夫俗子,别人都是不怕冷的妖精似的。
姚骞叠好衣物,没有看那烦人的药锅,想着为什么不是羊肉泡馍,径直出了洞口,就看见云彦正在一寸寸观察,田五指着一旁被齐根裁断的一小片枯萎的扫帚菜,“这是被利刃裁断的,新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