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重重喘着的声音回答:“就算有你怕甚呢?你不就是专门卖的!”
“万一传的太厉害了,怕影响咱以后嘛!”
清脆的“啪”一声响起,“走后门没几个!你别想旁人了!”
“放心吧!光想你了!”年轻的声音笑言。
“想我天天ri弄你了吧?”然后就是一阵重重的“啪啪”声。
云彦在楼顶脊角看着姚骞靠墙傻坐着,又喜又急,喜的是姚骞会意外撞见活春宫,而且还是他希望的那种;急的是他还在听着墙角,窑里那恶心的两个货,不该多说废话污染他的青年的耳朵。
忍了又忍,还是纵身落到地上,悄无声息靠近青年,他打算着将姚骞一掌劈晕带走,事后青年也只能当自己喝醉忘了。可当他靠近后,才发现姚骞竟然就那么靠坐着墙根睡着了!真是离谱到离奇!
姚骞是被鼻间的怪味刺激醒的,他闭着眼用手盖住鼻子,还是能闻到那奇特无比的刺鼻味道,有浓重的酒气、劣质脂粉味、不同脚臭味,好似还有呕吐物的酸腐味。几种味道混合起来,成了比黄鼠狼放的屁还难闻的味!
揉了揉眼睛,姚骞终于看清了臭气熏天的来源,他脸正对的大床上横七竖八躺着四个糙汉子,而自己躺在三把椅子上。转了转脖子肩膀坐起来,发现曹宏奇趴在桌子上睡着,嘴角还有亮莹莹的口水。不理会众人,他倒了杯冷茶喝了半碗起身出门。
窑子的早晨是最平静的,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放纵过后的疲软。在这里常住的、暂住的,大都是带着朝痛快夕死无怨的心态,苟活一天赚一天,醉生梦死赛神仙。是以,这里算是另一种天堂和地狱并存的地方,随处可见的物欲、情欲交易,像是人和鬼的相依相生。几分真心,几分明月,到此都是昙花一现,随波逐流全成泥。
姚骞没有再探寻红灯后的嬉笑是真是假,也没思量杯盘狼藉因何被追捧,他目不斜视地到了后院,很快锁定了茅房,快步过去解决了当务之急。直到出了茅房看到记忆里残留的那孔窑洞以及从内拴紧的大门,他的瞳孔突然一缩,倏然转过身跑出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