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出了大木门,左右看了几遍都没人时,他的心一下跌到谷底,被那小子捉弄了!姚骞双手叉腰,怒气和失落从眼里迸发,转身要返回时,被什么东西一顶,差点摔倒。扭头后,居然看到了小棕,没有任何人驾驭的小棕。乍看,他并没认出那是小棕,是小棕身上贴着的挂着的白布,上面写着“我要接姚骞”五个大字,像晴天霹雳把他劈了个外焦里嫩。
姚骞绕着小棕转了一圈,确定周围除了大门看守,再无别人,他又对着那块被马镫压着的白布看来看去,就是云彦的字体。姚骞抬头望了望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不对,也许,以后太阳出来的方向叫西,落下的地方改称东了,不然,他怎么会遇到如此离谱的事!
一把扯下那块布,揉成一团塞进裤兜里,对旁边忍俊不禁的大门看守颔首笑了笑,利落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他要去问问那个离经叛道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让别人把他当笑话!他都能想象到,等他晚上回去,那群二十几快三十的毛头小子要如何大笑特笑笑掉大牙了!
小棕果然是匹良驹,跑的又快又稳,还不用姚骞驾驭,自己就能找到地方。路边,花红柳绿的晴朗春色没能吸引姚骞的注意力,他只盘算着回去要如何质问那个胡作非为的人。
然而,当小棕载着他直接跨过一处门槛,进了高门大院停下时,他被眼前的景象眯了眼、丢了魂,骑在马上怔怔看着,一树桃花下,一个穿着裁剪得体的藏蓝色毛呢西服的修长背影,就足以让他所有的烦恼和混乱烟消云散,而当那个身影慢慢转过来时,他蓦地想起那句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是一张胜过万紫千红的脸,是能让天地失色的颜,由内而外都是恰到好处,没有一丝赘余,没有一处突兀。等他眼角嘴角都是笑意走向自己时,姚骞身子一软趴在了马背上,心里直呼:绝非尘土世间人!
云彦缓缓走到马前,抬手放在青年后背上,轻轻从颈部顺着摸到腰间,柔声问姚骞:“怎么不下马?是在等我抱你下来?”
姚骞闻言倏地坐起身,从高处俯视着云彦,云彦抬眸迎上青年复杂的目光。接着,青年张开双臂,云彦会意搂住青年的腰一用力,青年翻下马顺势把腿盘上了云彦的腰,直勾勾地看着云彦说:“见了你浑身发软!”
云彦胸腔里发出磁性快意的笑,震得树上桃花扑簌而下。不再傻呵呵的小棕掉头回了自己的马厩,不再理会主人。
云彦抱着姚骞一进门,姚骞的唇就贴了上去,二人唇舌交缠,猛烈攻击,疯狂抢夺着彼此的呼吸,从门口吻到了靠窗边垫着厚垫子的高背圈椅上。一时,窑洞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激切的吮舐声。
直到姚骞肚子里一阵呼啸,才不得不停下极度耗力的强势攻掠,二人不舍地放过对方的唇舌,额头相贴,看着彼此红彤彤的嘴唇,不由同时笑了。
“先吃早饭吧!”云彦坐直身体,俩人挤在一张椅子上深情凝视着,都不觉拥挤。看着看着,姚骞又捧住云彦的头,轻轻在云彦额头、鼻尖、嘴唇、下巴上啵唧啵唧亲了几下,转而抱住云彦的后背,头靠在云彦肩膀上,深情而郑重地说:“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