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彦猜到了他的诡计,没有挑明,为了配合姚骞的姿势,他肩膀往下压了压歪着头问:“那你说说看,想要什么?”
正襟危坐,姚骞掰正云彦的头,直视他深沉的目光:“我不要星星月亮,我要,在上面。”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急忙解释佯装严厉道:“不是你以前那个上面啊,你休想再用诡计糊弄我!我要——”凑到云彦耳边用气音说了句话,然后大声问:“这个你能办到吧?”
云彦深深看了眼他,露出缱绻的笑容点点头。
姚骞兴奋地恨不得马上过年,一拍大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可别反悔,这次我说的明明白白,绝不给你狡辩逃避的机会!”
云彦干脆地答应:“好!咱可说好了,只有除夕夜啊,过期不候!”
姚骞摩挲着下巴略作思忖,“哦,你是想说过了子时就不算了吧?没问题!除夕夜就除夕夜!子时之前就要让你服气了!”
云彦但笑不语,看着姚骞在那里鼓舞士气摩拳擦掌,仿佛下一刻就要对他这般那般,没成想,他倏的溜下炕要出门,云彦扭头问他:“干甚去?”
门一开一合留下姚骞没什么说服力的“上茅房。”
云彦扶额轻笑。
一夜暖炕热被,姚骞赖床到巳时,喝了点肉羹,他拿出纸笔开始研墨,云彦询问,他说要给尉保山写信,告诉他大仇已报、家田收回、故乡安稳,看他要不要回来跟自己一起干。写完交给云彦派人送信,抓紧时间和云彦商量起煤炭外销的事,原来的买家云彦倒是知道是谁,但据闻那人只是倒卖的贩子,最终好像有一半给了各地新府军,一半销给洋人在国内的工厂,对此,姚骞断然不能干。
云彦再次思考过自己开办焦化厂的可能,时间太仓促,他没人能办,于是向姚骞推荐了邓显思外祖家的厂子,不料姚骞一口拒绝了。云彦虽想不明白姚骞拒绝的理由,但也不多问。
“估计高苓要插手,得跟宏奇哥提前说一说,看看怎么选定咱中意的人。”姚骞沉吟道。
“不急,你们还是要以操练为主。”云彦温声提醒道。
姚骞眉毛微拧,不自觉叹息,“唉,我也想啊,可他们一帮骑兵,却没几匹马,重新将他们操练成步兵,觉得有点可惜。”
“这有何难,缺马,咱有啊!”云彦捏住青年的下巴半真半假地对他眨了下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