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变化,姚骞没有预料、没有刻意设计,也没意识到是什么促成的军心如一,只顺理成章地享受了成果。
听闻军令后,姚骞没有太气愤,高苓想占他家便宜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他欣慰的是,高苓只命他回去,而不是还要他带人回去干苦力。诚然,这个并不难理解,其他人还要守矿嘛。估计主要是想薅他羊毛,等薅完就会把他放回山里挡枪,算盘打得成精了。可惜啊,谁吃亏谁得利要看长远。
姚骞和曹宏奇掐着晚饭点回到骑兵团营地,狐假虎威先吃了一顿马肉才去见的高苓,恰好碰上看一出大戏。
校军场上,骑兵团除巡防守卫的士兵,其余几乎全都聚集在一处,高苓、张狐狸、吴世楠、宇文湛、许力强等人站在高台上,正在公开对一位军官严刑审问。
曹宏奇和姚骞站在人群最后,看着张狐狸盛气凌人一脚将单膝跪在面前的一个汉子踹翻,“混账!你以为把罪责推到潘团长头上就没事了?他要真是内鬼,能保不住自己的命,反而留下你这个祸害!说!你到底受谁指使?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们不讲昔日情面!”
那人不顾被踹倒地的疼痛,爬起来继续哭诉:“团长,我真的没有为新府军做事啊,我都是按潘团长的命令做事啊!请你相信我!”
内鬼?姓潘的?姚骞听的一头雾水,看了眼身边的曹宏奇,见其皱着眉头看的专心。他看不到那人正脸,也不知是谁,便低声问旁边小兵:“那人是谁?犯什么事了?”
小兵没有回头,目视前方窃窃低语:“还没听明白?张参谋长刚才不是说了,他以前是潘团长的一个警卫员,其实是新府军内应,被偷袭那晚,就是他告诉了敌军咱们武器库和马厩的准确位置!”
“唉!”高苓负手长叹,“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也不想想我们今日既然敢在此公开审问你,手里会没有证据?!”
“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诬陷!您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团长!”那人膝行向前,准备靠近高苓,被许力强横枪阻拦。
“诬陷?你说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在诬陷你?”许力强目光从张参谋长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宇文湛身上,义正言辞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