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50年10月5日凌晨三点,奥德彪用自己的双手不停的薅着自己的卷发。头皮屑掉了一书桌,用手一抹,皮屑的油脂涂过潦草的草纸,草纸上是一行行数学计算式。
一杯水咕咕下肚,一泡尿哗啦而出。奥德彪在抽水马桶的抽水声中拿起书桌的十几页稿纸翻阅着。每页稿纸的抬头都写着一行相同的数学计算式:1+2+3+4+……+∞=?
半边屁股搁在书桌上,一页页稿纸让奥德彪仔细的检阅:从脏兮兮油腻的第一页到干净工整的最后一页;从密密麻麻的潦草发散到工工整整的简洁无意义;从凌乱的书桌到整洁的卧室。
一夜鼾睡,太阳从老旧的窗户透进。床铺上、地板上散落着皱巴巴的纸页,一位和衣而睡的黑瘦少年侧身蜷缩在阳光中,嘴角上扬的微笑让蜷缩的身子舒展,张嘴的哈哈大笑让刚展开的身子弹起,被惊吓到的稿纸——两张涂写的密密麻麻的稿纸从床铺的角落躲藏到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板。
笑声随着纸页的躲藏戛然而止,奥德彪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自言自语的叹息到:
“一场美梦,离奇答案。”
周日的第三学区,下午的体育场,阳光明媚、空气湿润。室外的足球场,枯黄的草屑随着钉子鞋起舞,湿透的球衣给光滑的皮球增加阻力;空旷的看台上,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三三两两的猫在自以为隐蔽的角落。看台的背面依然是看台,看台下的风景则迥异:绿色铁网围成的网球场,绿色铁网围住的排球场,绿色铁网分割的篮球场……
深秋的阳光温柔绵软,至少对黑不溜秋的奥德彪来说,它很温柔。奥德彪脱掉湿透了的白色球衣,光着膀子娴熟的运球:后转身、后撤步、投篮假动作、加速、扣篮一气呵成。汗液从空中滴落,打湿了又干了的塑胶地板,不知是地板的包容还是太阳的召唤,奥德彪落地的脚下没有因为汗液而变得湿滑。
三位强壮的大汉换下了被奥德彪几人打败的选手。一位扎辫的白人冲只穿着大裤衩的三位黑人说到:
“奥德彪,你们几个穿上球衣。上身又湿又滑的怎么防。”
奥德彪从边界外的背包上拿起快干了的球衣套在胖了一圈的身子上。又捡起另外一件球衣递给正跟白人男子喷垃圾话的队友。
“开始吧,还有几队等着换呢。”
一位中东小胖子捡起落地的篮板球,夹在腋下,在围观等着上场的球迷兼对手的吵闹呼和下来到中圈,又一场比赛正式开始,这是奥德彪和自己的黑伙伴们的第四场比赛了,对手是轮了一圈的第一支队伍,是四连胜中让奥德彪取得首杀第一胜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