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扎里娜·埃莫马利,外边怪冷的,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疲惫终于战胜了兴奋,甜美得回忆抚慰了躁动不安的心灵。奥德彪睡着了,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有节奏的轻鼾似乎是在轻呼着扎里娜。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夜色,扎里娜也辗转反侧睡不安稳。脑海中全是那个叫奥德彪的黑大汉:真诚凌乱地表达,温柔开心的眼神,忐忑小心得谨慎。
扎里娜再次打开手机,时间已过了十二点。嘴里轻声的嘀咕着:
“就是太黑了,就是太黑了。”
脑海中再次呈现出那个记忆深刻的画面:雪地中仰头,孤零零得傻样。
心里继续嘀咕着:太黑了。
扎里娜失眠了,明知一早又有不让停歇的课程,就是睡不着。
扎里娜穿着粉红色的纯棉睡衣,踏着兔子头拖鞋,站在试衣镜面前。慵懒的自己出现在镜子之中。
扎里娜又转悠到书房,拿起铅笔在稿纸上乱画。脑子乱糟糟的,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充满各种繁杂的信息。扎里娜用铅笔的屁股擦拭着头皮,扎里娜用铅笔的笔头轻戳着头皮,扎里娜感觉自己很急躁,没有缘故地急躁。
扎里娜拿起电话,想找最亲近的朋友倾诉自己地难眠。
艾努拉被一阵电话铃音吵了醒来,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说到:
“你有病啊,大半夜的。”
扎里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街灯下得朦胧夜色,声音低沉地说到:
“我失眠了,睡不着。要不我去你屋里或者你来我屋里?”
艾努拉把手机放到嘴巴前,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说到:
“滚,别打搅我睡觉。”
扎里娜听着手机挂断的声响,翻找着可以倾诉的通讯名单,嘴里轻声嘀咕着:
“怎么没留个联系方式呢,讨厌的黑鬼害我睡不着。应该骂他一顿才舒服。”
扎里娜再次走进了书房,拿出一张新的白纸。铅笔换成了笔筒里的蓝色钢笔。白纸上留下一行行黑色的字迹,隽秀整洁:
很奇怪,今晚就是睡不着。
很奇怪,明知艾努拉讨厌别人打搅她的睡眠,我还是听了她的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