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的。”
李修庆说完,看着何繁鸟盯着自己的双眼。拍了拍脑门笑着把终端放到何繁鸟的眼前。滑动着页面把一个一个机器点亮。嘴里解释着:
“也可以一起启动,就是太吵了。仓库毕竟是密闭空间,大家受不了。一个一个启动就没那么吵了。”
仓库的几人陆陆续续,先一步从仓库的出口走了出去,只留何繁鸟跟着李修庆一起启动吵闹的全自动旋耕机。
何繁鸟看着李修庆的操作。一台台启动的机器轰鸣着从仓库驶出,进入田地,按照李修庆划分的地段开始自主地耕地。
无所事事的几位同事,在机器都驶进田地之后,吵吵闹闹地把娱乐室的桌球桌扛到了马路上,在嘈杂得忙碌声中游戏。
有了队长压力的何繁鸟独自待在一号仓库,拿着控制终端一台一台地检查剩余的机器:开启、自检,查看性能,关闭机器。等八十台旋耕机都仔细地检查完毕时,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何繁鸟匆匆在食堂吃了一口,又接着回到了一号仓库。
何繁鸟从仓库的小柜台上找出另一个落满灰尘的终端。终端就像一个工厂生产出来的双胞胎一样,所有的功能都没有什么不同。何繁鸟擦拭新的终端,走到仓库的深处,看着一台台落满灰尘,破旧的耕田机器,再次开始自己的检修大业。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四天,基地门口的人也分成了两队各自相背离去。何繁鸟驾驶着自己的皮卡车,载着干净整洁的魏骁勇向第九小队的方向追了过去。
魏骁勇看着容光焕发,精神亢奋,不知疲惫的何繁鸟,笑着赞叹到:
“倒是越来越精神了,看来还是要忙碌啊!”
何繁鸟任由皮卡车自动驾驶,吸着香烟说到:
“跟您学的,每到播种或者丰收的时节,您也不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哪有一点干活人得疲惫。”
魏骁勇看着被晒干的泥土,吹着汽车行驶所带来的微风,满脸微笑地说到:
“人就不得闲着,自从到了月球。清闲的日子都让我苍老了一截。哪像过去,跟着赵队东征西战的日子,那才精神呐。”
何繁鸟起身从后座拿出一瓶红酒,启开递给旁边的魏骁勇:
“说说呗,我挺好奇,你们那段岁月故事。”
魏骁勇对着瓶口灌了一嘴红酒,也没擦拭嘴角的红色线条,看着远方轻声说到:
“那时我才二十二岁,刚大专毕业。那时赵队二十五岁,已经参加了工作。那时是一五年的夏天。那时,那位四十一岁的总统还是一位三和大神。
一次游行的集会上我见到了年轻气盛不服输的赵队,他声嘶力竭地呐喊,扩音器的喇叭声震地传单都在跳动。
赵队那时穿着一件绿色的短袖,黑色的短裤,清凉的运动鞋。他不断的在看台上嘶吼,应该不是看台,是一座工厂的门口。
很多下班的工人和准备上班的工人都聚集了起来。赵队见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才放弃嘶吼,大声地逐条逐句地讲述一些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