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戍远看向了里屋紧闭上的门,眉头紧锁。
“你们在说什么?那木医师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名氏问。
文氏也看向自己儿子。
花戍远没吭声。
许氏倒是回答:“那木医师长得……像小姑子。”
“什么!”
名声一听,倏地就站起身,手下意识就去摸腰上的剑,发现没带剑后,就直接摩拳擦掌怒道:“她还敢来祸害靖边,我这就进去把她给打出来。”
“你别冲动。”文氏拦下了她。
看向许氏和自己儿子问:“真确定是她吗?”
许氏摇头:“就是长相有点像,但我感觉应该不是,小姑子是什么秉性我们都清楚,她应该不可能有这样心思伪装进来的,何况还有钟大夫作保。”
名氏想到以前的花木锦,倒是冷静下来:“说的也是,钟大夫是知道靖边情况的,定然不会让人来捣乱,何况就小姑子那性子,确实不太像能脑子去伪装的人。”
文氏也点头。
但妯娌三人却没发现,花戍远眼神却沉沉的,似在思索着什么,手指摩挲了起来,最后看了眼紧闭的里屋门后,就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
一进屋,花木锦就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和沉闷的气味。
其中掺杂着汗臭等不可言说味道。
而很快她就发现了味道来源了。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少年郎,而少年郎……整个人都乱糟糟的,像是十天半个月没洗过澡了似的,床边还摆放着一些夜壶等东西。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屋子四周窗户都紧紧闭着。
如今正是六月底的盛夏,就这个天气,如此闷着,不臭才怪了!!
“去把窗打开。”
“是。”
花木锦吩咐身后的两个婆子,婆子把大箱子放下后,就准备过去把屋子窗户打开。
可这是……
砰。
“滚!谁都不许打开窗户。”
一声暴怒响起。
是床上那少年郎抓起了床边一茶杯就丢在了地上,那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凶狠瞪着,就像是一头被人侵!犯了领土的狼崽子似的,愤怒龇着牙想要把入侵者给赶出去。
说实话,花木锦看到这少年郎时,她手就有些痒。
但她忍下来了。
再次吩咐:“打开窗,通通风,臭死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做个屁手术。
花靖边却龇牙咧齿的怒喝:“滚,谁敢开窗,我打死谁!”
婆子对视了一眼,依然打开了窗户。
当光线从窗户照射进来,照亮了满室凌乱,驱散了室内光线时,床上的花靖边就像是被炸了毛的猫,整个人进入狂暴愤怒状态,抓起床上东西就往地上丢:“滚,给我滚……”
屋外听到动静的许氏等人,立即就推门进来。
看到暴怒激动中跌下了床的儿子,许氏眼眶顿时就红了。
“靖边!”
许氏连忙就想冲过去扶他,却被一只纤细的手臂给拦了下来:“想救你儿子,就别添乱。”
许氏一愣,随后眉头一皱。
可还没等她开口,就又听花木锦淡声说道:“他现在伤的不止是腿,而是整个骨头。”
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