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了她对面的男人,倒也大大方方的开口:“你要与我说什么事?说吧。”
“虽不知道你是如何说服我师叔的,但是你如此直接让他去见皇上,而且还把铁炮以这种方式送到了皇上面前,你可知这或许会要了你和师叔的命。”
陆兆沉声的说道,语气中带着说不清楚的担心与沉重。
花木锦勾起唇角盯着他:“你在跟我说这话前,可有先问过你那位师叔的想法?”
陆兆微愣。
他确实没问,因为他是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连余同的面都没见到。
“看来你是没问过了。”
花木锦将大刀往一旁一放,就揉了揉肩膀的懒散靠在了马车上,眼神带着一抹淡淡的冷笑看着他:
“你若问过你那师叔,应该就会知道,你师叔的心愿就是想为他那死去的儿子报仇,为了这个,他不惜花费了两年琢磨研究出铁炮,原本的计划,就是在铁炮制作成后,将自己和铁炮一并献到皇帝的手上。”
“我也不过是完成他心愿而已。”
“何况今日若非他自己的要求,你觉得宫里的人能把铁炮和他一并带进宫去?”
花木锦这话让陆兆一时哑言。
其实他知道师叔想要做什么,可是真到了这一天,他却……
陆兆看着面前少女,对视着她那澄澈黑白分明的眼瞳,他心里说不上的滋味,终是一叹的说:“是我误会你了,只是你还不知道这其中藏着的危险,特别是你……”
“你又不是我爹!”
花木锦也不想跟他继续多废话,坐直身板,认真看着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今日我也跟你说清楚一点,你我两人,只能算是陌生人而已,若硬要说是朋友的话,也顶多算得上是一个互相‘帮助过’的普通朋友。”
“你可知道朋友跟朋友之间,是需要有边界感的。”
“边界感你懂不?就是我们各自站在自己地界上,大家都别越界,我们互相都别侵入各自的地盘,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就行,别有事没事就散发你那事儿爹的圣父心。”
“你若真的有太多泛滥的好心,你可以去街边找那些可怜的乞儿,他们肯定会特别需要你的这种圣父好心帮助的,而我,就是一个自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