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能逃避,总归要来的。
在看见扶苏吼完之后即刻望天的举动后,
江辰和嬴政对望一眼,眼神愈加冰冷,
“朕还得感谢江先生啊。”
嬴政嘴角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轻声道。
听到这里,江辰应答一声:“哦?”
“陛下此话怎讲?”
嬴政的手指向天上观云的扶苏问道:
“刚才扶苏的反应,江先生有何感想?”
即便嬴政说话跳跃了些,
但江辰完全明了他的用意,略作迟疑后小心回应:
“这,陛下觉得合适么?臣不过是一介草民。”
“如何能评价长公子呢?”
而嬴政却不以为然道:
“为何不行?”
“他扶苏无疑是大秦的长公子。”
“但他,首先是你的学生,江辰。”
“作为老师评价学生,本是合情合理之事。”
“为何会有异议呢?”
“难不成扶苏还有不满?”
嬴政扫视了扶苏一眼。
扶苏心道:我就知道!父皇你这个老顽童真是狡猾!
不满?
现在这样的处境,更别说平时,我怎么可能敢有不满! 罢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于是他依然站在那里注视着天空。
看到扶苏这般神情,江辰和嬴政心中冷笑不已。
“陛下此话有所不妥。
殿下毕竟是大秦储君。”
“私下里我确为他的老师。”
“稍作评价也无可厚非。”
“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怎能妄评储君?”
江辰摇摇头说道,
“人各有分,父子有别,师徒有别,不可越矩。”
听到这话,嬴政点头称许:
“江先生所言极是。
各司其职,关系分明。”
接着说道,
“不过有一点你还未提及。”
江辰眉头一扬:请陛下指点。
嬴政答道:“古有俗语:‘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
“朕赋予扶苏生命和地位。”
“江先生则使他通晓事理。”
“所以,某种程度上,江先生与扶苏也有一份如父之恩。”
“如此一来,对他的品评自当理所应当。”
“没有人会因此有意见,也不算失礼。”
正说着,嬴政目光幽幽转向一旁的扶苏,
“适才,有人似乎对自己的父皇和恩师颇为无礼。”
闻言,江辰的目光也投向扶苏,“确实如此,方才那番举动确实有些过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