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没有方向的乱爬一气,就在她哭的浑身发软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抓住,忽的一下被吸附了。
再睁开眼,自己就躺在了炕上。
是真的炕上。
她是疼醒的,还没睁开眼,她就觉得自己鼻子下人中的位置火辣辣的疼,脚底板也有被针扎的疼痛感。
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富态老太太。
“哎呦,可算是缓过来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急。下回可不敢了啊。”
老太太扶着她起来,还给她顺了顺气。
“这得亏卫生室那小大夫从北边回来,看见了给你锤回来了,不然一口气憋死了,上哪说理去?”
“你说你这都当妈了,在这么毛毛躁躁的,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苗苗想想啊。”
于玲傻眼了。
她是谁,她在说什么?
谁锤她了?
谁死了?
苗苗又是谁?
不对,谁当妈了?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她想开口问问,没成想开不了口,一张口,她这才感觉不对劲,不光人中火辣辣的疼,嗓子眼也疼。
“你这孩子,疼了吧?这两天先别说话,卫生室那小大夫说了,给你那豆子都弄出来了,嗓子得哑几天。”
“这两天好好的养养吧,哎呦,这哪是说了个媳妇回来,我这是找了个祖宗啊,我真的都该你们的啊。”
老太太抱怨几句,到底是不忍心。
“这两天可别再啥都吃了,小大夫说了,你这嗓子就能喝汤饭,咱这两天都喝小米稀饭昂。”
“行了,你爱躺着躺着吧,我看看孩子去,这一天闹腾的,再给她吓着。”
老太太出去了,她带着苗苗在家呢,就听有人喊她,说是家里那尽知道吃的孙媳妇没气了。
一心慌,她就想出去看看,苗苗这孩子就哭了。没法子哄着给她放隔壁东东家,让她跟东东玩。
东东妈也听着声音出来了,大概知道点,啥话没说接了孩子就给抱进去了。
老太太这才软着脚去看自家那孙媳妇。
这会儿小大夫还在折腾她,扶着她从后面勒住她胸,使劲儿的顿她,顿了没几下,一口一口的吐出来豆子。
就听她咳嗽,人有了气还没醒。
几个人合力给她弄回了屋。
小大夫在里面交代老太太注意问题,告诉她实在不行就去开点药。交代完才出来背着自己的木箱子回了医务室。
门口的人还没散开,都在这嚼舌头根子。
“哎呀妈呀,吓我一跳,这要是就这么死了,孩子多可怜。”
“可怜啥?她个八成熟的脑子,平时也不见她带孩子。”
“那能一样吗?再彪的妈,那也是有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