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的二姐经过两个月的不懈努力,终于在那块来之不易的宅基地上盖好了房屋,并且顺利地搬进了新居。当她推开新房的大门,看着宽敞明亮的房间时,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放回了肚子里。为了能让二姐尽快盖好房子,沈佳还慷慨地借给了二姐三万元钱。
那天晚上,沈佳坐在自家温馨的卧室里,柔和的灯光洒在茶几上,她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对柳琦鎏说起二姐借钱的事情时,又提及了另一件家事,这让柳琦鎏感到十分意外。
“琦鎏啊,我还有个哥哥呢,比两个姐姐都大。”沈佳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他呀,孩子要上初中了,得在我这个姑姑这儿吃中午饭。”
柳琦鎏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专注地看着沈佳,好奇地问道:“哦?那这个哥哥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沈佳放下手中的茶杯,身子微微前倾,开始讲述起那段曲折的家庭往事。“我父亲参加过抗美援朝呢,是个炮兵。”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对父亲的敬佩与怀念,“因为当过兵嘛,回来后家里可穷了。那时候我母亲带着四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儿,过继给了母亲的娘家兄弟。老二是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哥哥,还有三女儿四女儿,也就是现在的大姐和二姐跟着我母亲。哥哥姐姐的亲生父亲死的早,母亲生活太困难了,经人介绍,我母亲就嫁给了我父亲。”
柳琦鎏听得入神,他靠在沙发上,身体略微侧向沈佳的方向,追问道:“然后呢?他们结婚之后怎么样?”
沈佳叹了口气,神情略显黯淡,“我母亲嫁过来又生了我和妹妹,父亲把我们兄妹几个抚养长大,分别都给哥哥姐姐妹妹成家立业了。我认识你那会儿,妹妹刚出嫁时间还不长。可是呀,我那个哥哥有了两个孩子后,在原生家族的教唆下就认祖归宗了,彻底脱离了我父亲。甚至我母亲生病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来参加葬礼。”
听完沈佳的讲述,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窗外的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庭曾经的风风雨雨。柳琦鎏久久不语,他的心里满是对沈佳父亲的抱不平。但同时他也明白,沈佳的哥哥认祖归宗也有其情有可原之处,毕竟那是涉及复杂的家族关系和传统观念的事情,实在难以简单地评判谁对谁错。
过了良久,柳琦鎏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说道:“养育之恩可真是大于天啊。你哥哥认祖归宗呢,按照传统来说也不算太过分,毕竟那是涉及到血脉根源的大事。可是啊,他这样与家里断了往来,就有点忘恩负义的意思了,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人不齿。我很看不起他这种做法。”说着,柳琦鎏的目光转向沈佳,“你父亲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呢?”
沈佳听到柳琦鎏的问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敬佩和心疼交织的神色。她轻声说道:“我父亲呀,他没有为难哥哥。不但没有,甚至还让他带走结婚时屋子里所有的物品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对父亲宽厚胸怀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