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子殿下深夜至此,究竟要给草民展示何物?”许穆宗面色阴沉,语气冰冷地说道。此时此刻,万籁俱寂,如此突兀地上门拜访,想来绝不会是什么好事降临。
只见赵怀熠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单子,递到许穆宗面前,缓声道:“不知许老板是否认得这单子上面所罗列之物呢?”
许穆宗心中一紧,但面上仍强作镇定,伸手接过单子,缓缓展开。然而,当他看清单子上的内容时,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不过,他毕竟久经商场,很快便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波动,恢复了平静。
然而,这细微的动作又怎能逃过赵怀熠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许穆宗,沉声道:“许老板,这单子上的明细可是分毫不差啊!想必以您的见识和阅历,应该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到陌生吧?”
许穆宗心中暗惊,额头不禁冒出一层细汗,但他仍然咬紧牙关,故作糊涂地应道:“草民实在不明太子殿下此言何意啊!这单子上面所列之物皆价值万金,草民区区一介商人,怎敢妄想能得太子殿下如此厚赐呢?”说罢,他便垂下头去,不敢与赵怀熠对视。
“孤深知许老板您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了这上阳官场之中啊!然而不知许老板您可曾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有朝一日您不在人世了,那么仅剩下这阖府的年幼子女和女眷们,是否还能得到那些人的继续扶持与关照呢?”赵怀熠对于许穆宗佯装糊涂视而不见,开门见山地直言道。
听到这话,许穆宗心中一惊,但脸上仍保持着警惕之色,厉声道:“太子殿下难道是想要取草民的性命不成?”
赵怀熠闻言冷笑一声,回应道:“孤要您的性命又有何用?真正不想让许老板您活命的另有其人呐!”
此时的许穆宗不禁回想起自己方才突然吐血之事,他向来身体健康无病无痛,为何偏偏就在今夜饮酒之后口吐鲜血?想到此处,许穆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目光凌厉地扫向赵怀熠,追问道:“太子殿下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见赵怀熠悠然自得地转动着大拇指上那枚精致的扳指,双眼毫不躲闪地直视着许穆宗,缓缓说道:“孤的侍卫在跟踪司马大人时,无意间听到了几句至关重要且不该被旁人知晓的话语。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折返回来将许老板您中毒一事告知于孤,若不是如此,许老板您觉得孤今晚为何会前来造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