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德自进入巡捕司以来,一直谨小慎微,行事稳健。熬了那么多年,总算是熬出头了,谁知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竟是倒在了黎明前,不得不说造化弄人。”他们在议论着。
“这证明了什么?证明单靠行事谨慎、胆小怕事是活不长的。在这个世道上,唯有实力强大,才能屹立不倒!”
“话说这吴文德应该算是时任最短的巡捕了吧?也不知道他招惹到谁了。”也有人幸灾乐祸道。
“凶手还没有头绪吗?”
“没有。吴文德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再加上夜晚看不清楚,战斗结束得太快,因此没有目击证人。”
“说来也是奇怪,凶手杀死吴文德之后,只取走他身上的钱袋,别的一概不取,难道只是谋财的?”有人发出疑问。
“吴文德的实力不弱,再加上刚领取一身精良的装备。能够这么快杀死吴文德,该不会是九品武者吧?”他们议论纷纷。
暂时还没有人怀疑到纪渊的身上来。
他跟吴文德有旧怨,但知之者甚少,更何况两人平日里相安无事,从未发生过争执。
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巡捕司里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福尔摩斯那样的神探,谁会脑洞大开地怀疑一个小小的巡卫?
死一个巡捕,实则算不得什么大事,也就吴文德昨日刚刚晋升,实属有些稀奇,才会引发不小的议论。
衙门自然不会派出太多的人力去追查,也就意思意思一下就差不多了。毕竟巡捕司的案子实在是太多了,无头公案也是数不清的,大家基本都习以为常了。
在这个武力为尊的世道里,各种杀人手段层出不穷,实力强大者神出鬼没。
若没有线索的话,大概就真的是查不出了。
正如纪渊所料,后面的几天时间里,日子过得风平浪静,根本就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来。
巡捕司派出的几位巡捕追查了几天时间,把案发地点掘地三尺,没有找到什么头绪。
纪渊不禁松了一口气。
别看他表面平静,事不关己的样子,实则内心还是紧绷着的。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犯罪之事,心理素质暂时还未提升到那么冷血的地步。
等下一次再干类似的事情时,有这次积累的经验,应该就不会再紧张了吧?
…………
一身青衣的庞高峰带着两个手下走进衙门。路过武场时,余光扫过一道身影,只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