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一事。”纪渊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隐忧提起:“看到司主大人您被偷袭暗算,显然是因着洪天真之事而打击报复。我有些担心,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我了?”
“有可能。洪家堡的贼人都是卑鄙无耻心狠手辣之辈,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熊万钧点了点头,“别看你只是个小人物,但放在鹿县里,还是比较显眼的,更别说洪天真那厮是你亲手斩下的脑袋,当时的场面当真是威风八面,连七品的风头都被你比下去了,想必令在场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那该如何是好?他们都不需要派出两位七品,只用派出一位七品来偷袭暗算,那我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纪渊眉头紧皱。
“你有这样的想法,是非常谨慎而周全的,但我现在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实在没有办法帮得到你什么。更何况你的猜测未必成真,说不定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但愿只是杞人忧天。”纪渊叹道,“可若是真的,那就是灭顶之灾啊!哪怕发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都由不得我不谨慎!现在是越想越害怕,食不能思,夜不能寐,寝食难安,辗转反侧……”
“行了,你小子就别在那里遮遮掩掩的了。”熊万钧熟悉纪渊的为人处事,哪里像是胆小怕事的性格,看到这番模样,便知道这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想当初尾坠谷伏击战时就是差不多的表情。
“其实我也是临时起意,产生的一个想法,不知道有没有用处。”纪渊笑道,“他们可以偷袭暗算,为什么我们不能将计就计呢?请一位实力高强的七品高手隐藏在后面,若是敌人真的派出一位七品前来报复暗算的话,那么隐藏在暗处的我方七品就可以顺势反过来偷袭对方。”
“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但是这样的计策会不会太简单直接了些?”熊万钧皱着眉头,连带着他脸上包裹着的白布也随之出现褶皱。
“越简单的计策,成功的几率就越高,我发现很多时候,洪家堡的行事风格就是比较莽撞,凭着一股意气用事。”纪渊说道。
“可若是洪家堡没有安排七品偷袭你呢?”熊万钧说道。
“没有偷袭,我方也没有任何损失。”纪渊说道,“当然,这样可能会让七品白费力气,徒劳无功,因此需要你亲自出面,用陨星谷同门的情谊,才能请得动他们。”
说实话,以熊万钧的眼光来看,这个计策的可行性是有的,尽管敌人未必真的会偷袭纪渊,但正如纪渊所说,就算没有偷袭,他们这边也没有什么损失,属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若是熊万钧没有受伤的话,大可以直接自己上场,隐藏在纪渊的身后,让洪家堡的杂毛也尝尝被人偷袭的滋味。但此时他身受重伤,有心无力,只能另请高明,别的七品愿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还是个未知之数。
原因很简单,让他们堂堂七品,跟在纪渊的屁股后面,保护这个小家伙,面子往哪里搁?真当他们是保镖啊?
“希望不是杞人忧天吧。”熊万钧沉吟片刻,“同门的七品,我自会去与他们细说,但能否成功,那就不敢保证了,你莫要怀着太大的希望。”
“多谢司主大人。”纪渊拱手,一脸正色道,“无论能否请得动他们出手,在下都一样的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