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住进来的宅院里,纪渊正沉浸于练刀中。桑文君深知自家夫君即将迎来的挑战,没有像往日般胡闹,而是督促他努力修行。
她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单手托腮,眼神中满是期许,目光追随着那道伟岸的身影。
纪渊手中的龙渊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劈砍都带起强劲气流,在院子里卷起漫天残叶,犹如一幅极具张力的画卷。
他所修的浮游刀法与怒雷刀法均已初窥门径,但对实力的提升有所区别。
目前的浮游刀法对实力没有多大的提升,因为它与烈风刀法没有承上启下的关系,等于是重新修炼一门全新的刀法,暂时派不上用场。
怒雷刀法则不同,与惊雷刀法是一脉相承的,凭借之前修习惊雷刀法打下的基础,即便怒雷刀法才刚入门,纪渊已能发挥出颇为强大的威力。
但这还不够。怒雷刀法的精髓在于愤怒,怒意越盛,刀法威力便越强。
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可以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做到平时无法实现的事情。
而如何积蓄怒意,偏偏是天道酬勤的命格很难产生效果的,一切只能依靠自己研究。
“卢喜梅刻意针对我,此事应该可以让我感觉到愤怒。”纪渊胸中的怒意在翻涌,如同雷霆在胸膛中酝酿,到最后轰然爆发,化作了势不可挡、威力绝伦的一刀。
“好强。”桑文君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神色,为夫君取得的进步由衷地感到高兴,心脏咚咚直跳,真想冲上去狠狠投进他的怀抱。
但她深知现在是夫君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因一时的欢愉而影响到他的修行,因此克制住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
“果然是在越愤怒的情况下,攻击威力越强,怒雷比惊雷刀法强出一截。”纪渊轻轻抚摸着龙渊刀上的鳞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
酝酿三日,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涌动,局势在悄然间攀升至最沸腾的时刻,卢喜梅召集府卫军全体战士齐集于武场上。
表面的说法是迎接新任的右统领,实则就是一场精心设下的鸿门宴。
卢喜梅在府卫军经营多年,手底心腹众多,党羽亲信遍布各处。
在她的秘密授意下,各项部署早已悄然落实,万事俱备,只等目标踏入预设的陷阱。
纪渊踏入府卫军驻地,朝着武场前行。只见前方十二个府卫军军阵方队整齐罗列,气势恢宏。
刀枪剑戟林立,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森冷寒光;五彩旌旗猎猎舞动,遮天蔽日。
浓烈的铁血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随着纪渊的出现,刹那间,将士齐声呐喊,声浪如滚滚雷霆,直冲云霄,仿佛随时要向纪渊发起冲锋。
实则,普通的府卫军战士对纪渊没有什么敌意,此时摆出这般森严阵势,纯粹是奉命行事。
都以为这是在向新接任的右统领展示他们的肌肉。
纪渊缓缓踏步前行,跨过刀枪剑戟,每一步都沉若千钧,在青石板上留下浅浅的印迹。
森然肃杀的军阵,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却未能让纪渊心生丝毫怯意,反而如同一把火,将他胸中的怒意越燃越旺。
他一步步朝着武场中央走去,不偏不倚,恰好立身于十二军阵的正中心。
在无数目光的环绕下,纪渊胸中的怒意也酝酿到了最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