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了笑,没有再继续逼问,而是绕到窗边,随手拉开一条缝,夜风轻轻拂过,带着外面树叶的沙沙声。
他抬头看了看天,语气忽然放松了许多“他们要开始行动了,不是吗?”
阮清逸点点头,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追随着那人的动作,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
“别拖得太久,”对方靠在窗边,单手撑着窗框,目光透过玻璃看向远处的学院主楼“我知道你习惯计划一切,但有时候,最好的机会只出现一次。”
“我清楚。”阮清逸收回目光,重新翻开书页“但我要的,不是一次机会,而是胜算。”
对方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低而短暂,带着一点嘲讽,却又似乎掺杂着某种微妙的认同。
他转身走到门边,手指敲了敲门框,留下了一句似有深意的话“别忘了——这世上没人比我更懂你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仿佛从未存在过。
房间重新陷入安静。阮清逸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指尖轻轻触碰那段文字,像是在确认某种隐秘的结论。
窗外的风声渐渐平息,夜色依旧笼罩着思学院的宿舍楼,一切看似平静如常。
……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要疯了!!!”喜学院的宿舍里传来了尖锐的尖叫声,南浔使劲抓着她那早就油的能炒菜的头发,像是想把头发拽秃一样,用力得像是想把它们连根拔起,整个人像个旋转的陀螺在原地打转“谁来救救我啊!!!!”
刚推门而入的池璐站在门口,看着南浔的动作,抽了抽眼角,最后干脆绕开她,走向自己的床。
她一边脱下外套,一边皱着眉低声嘀咕“又来了,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
靠在墙边的田烨却显然已经习惯了这场景。
她懒洋洋地直起身,伸手搭上南浔的肩膀,手指轻轻一握,欢快的情绪瞬间从她的掌心流入她的身体。
南浔顿了一下,身体微微僵直,紧接着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软了下来。
“啧,”田烨咂了咂嘴,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你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整个宿舍的情绪共鸣场都会失控。上次炸飞墙角的事忘了?”
南浔瘫在床上,大口喘着气,情绪虽然平复了一些,但还是满脸无助“可我是真的快疯了啊!那些该死的作业,还有老师留的演讲稿——天哪,明天就要交了,我根本写不出来!”
池璐坐在书桌前,翻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三年,或者更久?”田烨回答,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
她转头看了看池璐,又看了看还在发泄的南浔,像是下了个决定“你留下来守着宿舍,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随便。”池璐头也没抬,只是从旁边的抽屉里抽出耳塞,往耳朵里一塞,“尽量别再给学院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