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阮清逸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他缓步走近，表情冷静得有些过分，“这也仅仅是可能性之一。梦境和真实之间的界限，不一定那么清楚。”
“这不像是假的。”琳梵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石碑，“它所呈现的一切……就像是在警告我们。”
“问题是，这种警告，是否也是梦魇域故意让我们看到的。”阮清逸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他的目光落在那片废墟上，眼中透出一抹冷光。
“如果这是真的未来，我们该怎么阻止它？”简司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绝望。
“先从眼前开始。”琳梵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却透着一股倔强，“至少……我们不能让它扩散得更快。”
梦境逐渐破碎，三人从那片未来的废土中回到了现实的梦魇域。
黑雾依旧浓重，但空气中的压迫感似乎弱了一些。琳梵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一阵强烈的虚弱感。
“唔——”她捂住额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琳梵？”简司急忙扶住她，“是不是情绪能力用多了？”
“没事。”琳梵虚弱地开口，声音几乎只有一丝气音，“可能……只是有点超出负荷了。”
“这哪里是‘有点’。”
阮清逸走到她身旁，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依旧冷静，却透着隐隐的不满，“你强行开启共享梦境的能力，本就是在透支你的情绪能量。再这样下去，你的意识会被彻底压垮。”
琳梵靠在简司的手臂上，喘息了一会儿，才勉强稳住身体。
她抬起头，目光依旧坚定：“如果不这么做，我们根本无法知道前方的危险。这个代价……值得。”
“代价值得？”简司低声重复，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吗？！”
琳梵一怔，抬头看向他，简司的眼中满是疲惫和隐隐的怒火，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
“我不是救世主。”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但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梦魇域扩散的后果，连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保不住。”
简司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放开了手。
三人短暂休息后，再次踏上了前往梦魇域核心的路。但在琳梵的心中，梦境中看到的那一切仍然挥之不去。
“如果那是最坏的未来，”她在心中默默问自己，“我们真的有能力阻止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