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司,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和微微上扬的尾音。
简司抬头,视线落在一个高挑的身影上。
柳夕懒散地靠在一根石柱上,嘴角微微翘起,手插在悲学院标志性的深蓝制服外套口袋里。
她那总是风格利落的短外套下摆微微扬起,露出线条流畅的长腿和一双略带磨损的靴子,走起路来带着点桀骜的气势。
她的长发一如往常,轻轻地披散在肩头,略带些凌乱,却自带一股随性的不羁。
“你看起来像条丧气的鱼。”柳夕走近了几步,偏头上下打量着简司,眼神里透着戏谑,“是不是又让谁欺负了?说出来让我笑笑。”
“还是那么毒舌。”简司声音低了些,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
柳夕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却没再直接调侃,而是换了一种稍显轻松的语调:“这总得关心一下你是不是混得还行,可惜,这一看,你显然过得不怎么样。”
简司没有立刻接话,他低头看着地板,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最近有些事……不好说。”
“还真是不常见。”柳夕倚着柱子,微微挑眉,“简司还会有‘不好说’的时候。”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但眼神却略微收敛了一点那份调侃,转而多了些认真:“不过,如果真的难受,还是说出来吧,毕竟把话讲出来比在心里憋着要强。”
简司扯了扯嘴角,勉强算是笑了笑,没正面回答。
柳夕倒也不在意,只是看着他,目光一如既往地带着点锐利,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温柔,像是云层下藏着的微光,既不直白,却也无法忽视。
“算了,”柳夕转过身,语气重新带回了一贯的轻松,“不想说就别说,反正我也不是非听不可。
你这人,总是想太多,等哪天脑子短路了,说不定反而能过得痛快点。”
她走了几步,随意地挥了挥手,“我在训练场等着,想找我就来。”随后径直走向远处,长廊的灯光在她身影上流连几秒,最终与她一同消失在转角。
简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他垂下眼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身后的墙壁,像是要把那些未出口的心绪压下去。
他真的有点累了…最近几天像是在和看不见的敌人较劲。
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像是一根深埋的刺,平日里几乎察觉不到,但在梦魇域的入侵波动下,那种隐隐约约的疼痛突然放大成了沉重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