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恒思考了片刻，“但你很清楚，我们别无选择。从开始行动的时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们的每个举动你都很清楚。那既然如此，哪怕我们拒绝，你也会连哄带骗的让我们踏上这条路，不是吗？”
确实…从一开始，开学典礼后的迷雾，上次操场上的入侵，探索回音室，每一次图书馆的探讨，甚至是琳梵的梦境，简司的身体异样…每一次都太玄乎了。
若全部归结于运气…那这运气多少有点逆天。除非是背后有人操控。
“看来我的眼光依旧很在线。”林岚有些欣慰的点头，“没错，但我这样做也不是威胁你们。真正痛苦的不是傻子，而是知道自己是傻子知道周围都是虚假的傻子，因为他们无能为力。
当你只能看到一面墙的时候，你不会感觉痛苦，但当你去看了外面的世界，再回来，这时候，这面墙就是痛苦的源泉。”
“既然你们都知道，格伦哈的背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你们还愿意不救吗？”
南浔闭上眼睛，这果然是个老狐狸精，算的准准的…哪怕现在想拒绝，都没有余地了。
“但为什么是我们？”顾以恒皱眉，“格伦哈的学生这么多，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掌控，我们完全可以毫不知情，为何现在要告诉我们？”
“你们确实聪明。”林岚眯起眼睛，看上去是在回味什么，“但目前，有些事情告诉你们还为时过早。”
“之后你们有任何关于梦魇域的事情都可以来询问我，毕竟这件事情确实很重大。目前有我的法力支撑，格伦哈还不会被完全入侵，至少还能撑5年，但5年之后我也不敢保证。”
听到终于能找人询问了，琳梵眼睛亮了亮，“校长，那你知道简司最近的状况是因为什么吗？”
林岚的目光落在简司身上，神色平静如常，却透着一股深邃的探究意味。她没有立刻回答，仿佛在斟酌用词。
片刻后，她轻声说道：“简司，你体内的情绪能量的确有些不同。梦魇域的气息在你身上留下了一点印记——一个足够引起警觉的印记。”
“但别误会，这并不意味着你无法控制它，或者你注定被它吞噬。关键在于你们是否能够在未来的探索中找到正确的平衡点。”
“找到平衡点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梦魇域的情绪能量是一把双刃剑。能否善加利用，全看你们对其本质的理解程度。”
“那我们是不是需要更多的……指导？比如，老师们能不能——”
“不能。”林岚的话锋一转，语气虽依旧平和，“你们必须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自行探索，互相学习。学校提供你们的是基础环境，资源，和安全的训练场地。但研究梦魇域的责任，不属于普通的教育范畴。”
“可能是我刚才没有讲清楚，如果你们的成绩有明显的下滑那我是不允许的。毕竟这里终究还是学校，我不止是你们的合作伙伴，也是你们的老师，作为学生依旧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那你作为老师做好自己的本分了吗 …”
听到了南浔的小声嘀咕，林岚眯起眼睛，看向她，“我可是听见了。格伦哈现在没被梦魇域侵蚀全靠着老师，这里比外面安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