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影子被路灯拉长，而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那些沉默的窥视仍然存在，像是夜色的一部分，无声地潜伏在学院的深处。
……
夜色无声，思学院的钟楼投下狭长的影子，风从塔楼高处掠过，轻轻拨动着窗帘的一角。
哥哥靠在窗边，银色的发丝被风轻轻扬起，他眯着眼看向远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五天后就是周年庆了。”他的声音悠闲得像是在聊无关紧要的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节奏随意而缓慢。
弟弟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桌面，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衣袖的边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沉默了一瞬，才淡淡开口：“你要去？”
“当然。”
“……她呢？”弟弟问道，语调平静，听不出情绪。
哥哥顿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深了些，眼里流露出一丝近乎恶劣的愉悦。他微微侧头，轻声道：“你觉得？”
弟弟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垂下眼睫，指尖在膝上轻轻敲了敲，一下、两下，像是在计算着某种概率。风吹过，窗帘晃动，夜色在房间里投下晦暗的光影。
“她不会同意。”弟弟缓缓说道，语气笃定，“至少，不会那么容易。”
“没错。”哥哥轻笑了一声，低声呢喃道，“毕竟，第一印象可不是轻松就能改变的。”
弟弟微微抬眸，看着他，没有说话。
哥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张卡片，月光下，那上面印着格伦哈学院周年庆舞会的邀请函，他眨了眨眼，像是随意地抛出一句：“但她也不一定有得选。”
弟弟沉默了一瞬，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平稳无波：“你太恶劣了。”
“是吗？”哥哥笑了，目光深邃，语调却依旧带着那股戏谑的轻快，“那你有多正常？”
弟弟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过头，望向窗外的夜色，眼神晦暗不明。
“……周年庆见。”
哥哥低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望着窗外，指尖轻轻摩挲着邀请函的边缘。
夜风拂过，钟楼的指针缓缓滑向午夜，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无声无息地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