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恒闻声抬眸，看了一眼，发现是思学院的一位女生，温婉大方，眼神清亮，站在桌旁，目光带着点羞涩，却又尽量维持着微笑。
阮清逸也抬起头，眨了眨眼，表情不疾不徐，带着惯有的优雅。
“有什么事？”他语气温和，仿佛带着思学院特有的礼仪感。
女生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点轻微的紧张，但还是很有礼貌地问道：“明天的周年庆舞会，你……有舞伴了吗？”
顾以恒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语速毫不拖泥带水：“有。”
女生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阮清逸：“你已经有舞伴了吗？”
阮清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侧头，看了顾以恒一眼，眼底透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像是在问：“？什么时候的事？”
顾以恒神色平静，毫不犹豫地回视过去，语气自然得就像在陈述事实：“刚刚。”
女生彻底愣住，显然没想到自己还没等到答案，就被旁边的人先行拒绝了。她目光微微闪了闪，还是不死心地看向阮清逸，似乎在等待他的亲口答复。
阮清逸顿了顿，目光在顾以恒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个带点无奈的笑，语气依旧优雅得体：“他说的…应该没错。”
女生嘴巴微微张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心，但她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没有再继续坚持，只是有些遗憾地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了。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阮清逸才随意地放下手中的书，食指轻抵着书页，抬眸看向顾以恒，眼神里带着点探究：“什么时候决定的？”
顾以恒靠着椅背，语气平淡：“刚才。”
阮清逸轻轻笑了一声，眼里带着点意味深长的光：“所以，你打算连通知都省了？”
“你不是也没拒绝？”顾以恒不紧不慢地回道，语气淡定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阮清逸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对他这过于直截了当的行事风格有些无奈，但他也不是不明白顾以恒的意思。
“你还真是……懒得给我选择呢。”阮清逸语气轻飘飘地道，指尖敲了敲书页，“万一我有别的安排呢？”
“你不会。”顾以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带一丝犹豫，“如果有，你早就拒绝了。”
阮清逸沉默了一瞬，随即轻笑了一声，微微点头：“倒也没错…”
顾以恒又随手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地补了一句：“而且，你不缺舞伴。”
“可惜。”阮清逸笑得轻缓，目光微微垂落，“但有些事，确实不是缺不缺的问题。”
“嗯。”顾以恒终于抬起眼，语气平静地道，“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
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懂了一些什么，随即默契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