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作恶的理由。”纪羽喘着气，她的脚下蔓延了一片血色，那些血从她的腰侧不断的往下滴落，她的下半身像是从血池中捞出来一样。
随着血液的流失，纪羽的脸色逐渐苍白。
“作恶？”叶落歪了歪头，“什么叫作恶？不顺着你的意就是作恶了？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虚假的，大不了再重来一次，有什么关系？”
“重来一次？”纪羽眼中划过迷茫之色，好像不太能理解这句话。
可叶落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的枪指着纪羽。
“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叶落喃喃的说道低语道。
耳边由远至近的传来阵阵的轰隆声，还伴随着建筑坍塌的声音。
纪羽扭头看向声音出现的地方，从她这个角度，她看到的只有一片火光和烟尘，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你贩毒，走私，人口贩卖，器官买卖，甚至你受伤沾染了多少条的人命，你自己计算过吗？”纪羽转过头，冷冷的问道。
叶落嗤笑了声：“我为什么要去想这些？我只是找了一条我觉得舒坦的赚钱道路，都是花心思赚钱，凭什么你就觉得我低人一等吗？我既然干这些，肯定是有人需求，我满足那些需求的人，也是在帮助别人，你又凭什么指责我不对？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强词夺理！”
“你当然无法理解，你从小就得到了旁人得不到的，从来不需要为自己的生计忧虑过。你想过从小到大一直都被人厌弃的滋味吗？你没有！”叶落一步一步的走近，“你没有，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你一直都在蜜罐中长大，你自然体会不到我的滋味。”
“纪羽，其实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知道吗？”叶落突然倒打一耙，反而将问题推到了纪羽的身上。
“你之前明明有机会可以阻止一切的发生，如果你没有挡在我和秦晏的面前，如果我能和秦晏在一起，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以，那些人都是因为你而变得可怜，也是因为你死的，最应该反思，最应该为他们的死负责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叶落就是这样，她从来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寻找原因，哪怕堕落在深渊中，她也始终觉得自己是最纯洁最无辜的一个人。
“你可真的很会找理由。”纪羽嗤笑了声说道，她可不会相信叶落的鬼话，她感觉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好像有些撑不住了。
叶落俯下身，用力的捏着纪羽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有些病态的盯着她的脸说道，“秦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