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他忽然之间有种挚友好像哭过的错觉。
塔那托斯叫来沃尔芙,见她将收好笛子后才回答:“这是用我今日偶然冒出的灵感所创作的,我还未给它起名字。”
顿了下,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眉目舒缓,问道:“哈迪斯,你今天过来,是又想找我去老地方打猎了?”
说完,塔那托斯的脑海里,不自觉地就会回想起这些年哈迪斯狩猎动物的‘战绩’
——自从三年前那一箭穿透了小鹿的脑袋后,他的这位挚友就没有再成功地射中过任何猎物。
偏偏哈迪斯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一脸不甘心又坚定地说着‘下次一定会射中!’的话,搞得他每每想起都忍俊不禁。
不知道这一次的狩猎,他的挚友能不能再像前几年那样,射中一次猎物呢?
哈迪斯摇头,“并不是。”
尽管他的语气足够淡,但还是被塔那托斯敏锐地捕捉到隐藏在其中的一丝不对劲:“…你有心事。”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他肯定哈迪斯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了。
哈迪斯收敛了脸上的笑,沉默了半晌,这才点头承认:“算是吧。”
塔那托斯心间蓦地一股沉闷感,他认真的询问:“挚友,我想帮你,我该如何帮你呢?”
“不要紧的——我现在想喝酒了,塔那托斯,你陪我喝点酒吧。”
「这是不愿意说吗?」
虽然心中充满着疑问,但塔那托斯还是陪哈迪斯去找了一处风景绝佳的地方坐下,叫沃尔芙她们从双子神殿的地窖里拿出陈酿葡萄酒来。
他屏退了所有从神,亲自打开酒壶给自己和挚友倒上,红红的酒液从细长的壶嘴当中倒了出来。
举起黄金酒杯先抿上一口,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哈迪斯,我从没见过你喝过酒,我还以为你是讨厌酒的。”
在打泰坦之战的那十年和住在冥界的这三年间,哈迪斯都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各种宴会,既然是宴会那美酒也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可每次他都只见哈迪斯手拿着酒杯在各个神明面前混个脸熟,既不与他们深入交流也不攀附关系。
甚至连酒都只是用嘴唇稍微沾一下酒液,嫣红的葡萄酒实际上并没有流进他的口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