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管不住,竟仗着管学的差事,先讨好起如薛蟠、宝玉等人来。
秦钟在贾家族学里混了一月,见多了富贵场面,也自觉开了眼界,再非“吴下阿蒙”了。
原就有些艳羡宝玉富贵,如今更是也染了一身的坏习性。
趁着这番机会,便与香怜挤眉弄眼,两人一道假装出恭,不过是走到后院里说些体己话来。
却没防着金荣也跟在后头溜出来。
秦钟拉着香怜的手,轻抚手背,柔声问道:
“不知你家里,可管你交朋友不管?”
香怜一时“不胜娇羞”,正要做答,便听得身后咳嗽了一声,唬得两人赶紧撒手,拉开距离。
回头看去,才见原来是金荣跟在后头。
香怜一时有些情急,羞愤道:
“你瞎咳嗽什么?难道还不许我们两个说说话不成?”
金荣嗤笑道:
“这话怎么说得?许你们说话,倒不许我咳嗽?
如你们这般鬼鬼祟祟的行事,分明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怕叫人听见了,如今叫我拿住,还抵赖什么?
且先叫我抽个甜头,说不准大家一道都不言语,自然无事,要不然,也不要怪我揭了你的丑事!”
秦钟,香怜两人脸急的通红,紧追着问:
“你拿住什么了?”
金荣一边拍着手,一边嘲讽道:
“我可现拿住了真的,刚出炉的好烧饼,你们不买一个吃去?”
秦钟香怜一时又急又气,羞愤交加,便去寻贾瑞告金荣的状,说是被金荣给欺辱了。
这贾瑞本身就是个贪便宜没正行的,常常借着手里那点小权,在族学里勒索收贿,叫学生们请他吃喝玩乐。
早前薛蟠在学里胡作非为,他不仅不去管束,反倒因贪图薛蟠的银钱酒肉,任由薛蟠横行霸道。
更有不时逼迫学生顺从薛蟠的,以此等助纣为虐之行,讨好薛蟠。
到得如今,薛蟠已渐渐不来学里,连香怜玉爱都已被薛蟠见弃,遑论是他。
因少了这一大块进项,他不敢说薛蟠喜新厌旧,只恨香怜玉爱不再薛蟠面前为他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