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见香菱?可是身体不舒服?”
林思衡一边忙着将碗里绿衣殷勤布的菜往嘴里塞,一边抽空回应道:
“没事,让她多睡儿会就是了,叫厨房里给她留着菜。”
又扭头对绿衣道:
“回头去库房里瞧瞧,可有什么首饰,挑两件名贵好看的,叫香菱收着,再叫人给香菱多做几身衣裳,暂时先这样安置着。”
林思衡此言一出,绿衣和红玉当即面上就有些恍然之色,晴雯虽慢了一拍,此时也反应过来,人傻在那里,只觉桌子上的饭菜都不香了。
略微瞪大眼睛,偷看林思衡一眼,再偷看一眼,发现林思衡好像没太注意她,于是开始正大光明的盯着看。希望能用自己的视线令林思衡忏悔。
林思衡心里憋笑,抬头故作茫然道:
“晴雯,你怎么不吃?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晴雯的呼吸都急促了些,哼了一声,再瞪他一眼,却又没办法对林思衡生起气来,低头暗自磨牙:
好你个香菱,我拿你当姐妹,你居然......
早饭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结束,林思衡本打算待在家里休息一天,崇宁帝许是见不得他清闲,又专打发人来叫他进宫问话。
仍在养心殿里,崇宁帝一边忙忙碌碌的批阅奏折,一边还能分出心来问道:
“怎么?朕不叫你,你是就打算待在家里,成日里跟几个丫鬟厮混?”
林思衡撇撇嘴,理直气壮道:
“臣乃武将,不善言辞,朝政计议那是文官的事,臣虽有个爵位,可若果真在朝政上指手画脚,杨阁老手底下那些文官,还不得对臣群起而攻之?
左右臣干脆装病得了,也不耽误什么事,还能叫朝堂上安宁些,陛下也少操些心。”
崇宁帝气笑道:
“你这就拿自己当个武夫了?也须记得你是探花出身,朕往日里只见你四处胆大妄为,怎么这时候倒谦虚起来。今日有御史弹劾,说自你兼任了南城兵马使,竟无一日前去坐衙理事,怎么回事?”
林思衡似乎有些心虚道:
“陛下也知,左掖近些日子里忙着招募新兵,采买军械,千头万绪的,实在叫臣难以兼顾。”
崇宁帝冷笑一声,叫手中的奏折往桌子上一拍,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