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成了,他们也自然有自己的路子,未必就被林思衡差了,到时候这功劳究竟是谁的,那还两说呢......
好不容易揭过这头,戴承恩赶忙便叫起歌舞,一通热闹,场面又欢腾起来,众人都纷纷上前敬酒,林思衡也一副十分亲近和善的模样,酒到杯干,绝无推托。
待主桌高官都已饮了一轮,席庸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毕竟他虽点了林思衡的案首,其实当初不过是一场交易,却不曾与林思衡见过面,不过稍一迟疑,却见扬州守备曹恩已经越过他去,端着酒杯近前了:
“伯爷荣归扬州,下官也荣幸之至,下官敬伯爷一杯。”
戴承恩代为介绍道:
“这是扬州守备曹恩,伯爷许是不曾见过。”
林思衡哈哈笑道:
“曹大人我自然是认得的,当年县试,不正是曹大人手下守卫学政院?尽职尽责,本官记得曹大人也来瞧过?彼时本官不过一介白身,曹大人却已显英姿勃发,实在叫本官难忘。
是了,当年席学政厚爱,还给本官点了案首,席大人可在此处,也容我林某人答谢一二。”
席庸惊喜不已,连忙也举杯近前,与曹恩一道,不等林思衡从位置上起身,先一口饮了,又言语殷勤的好一通热络,方才又回去坐着。
席庸虽下去,曹恩却还不肯走,见林思衡对他有印象,面有喜色,躬身朝下方招招手,竟从一众歌女中招过一人。
那女子近前便跪伏于地,抬起头来,虽仍旧青春貌美,放在歌伎当中,却已有几分“老态”。
林思衡早前未曾察觉,此时定眼去瞧,却觉得有些眼熟,曹恩笑得有些谄媚道:
“伯爷瞧着,此女可还熟悉?”
林思衡略作思量,微微近前一步,恍然道:
“可是燕奴当面?”
那女子不意林思衡竟还记得她,陡然眼眶一红,当年的年少书生,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伯爵了,感慨道:
“正是燕奴,不意伯爷竟还记得奴婢。”
林思衡也配合着感慨两声,随意问道:
“多年不见,你如今在何处安身?可还宽裕?”
燕奴答道:
“伯爷见怜,奴婢如今正在曹大人府上为妾,曹大人素来疼惜,尚还宽裕。”
曹恩默默听着两人叙旧,并不打断,此时却接话道:
“下官瞧着,伯爷南下,竟无家眷随行,这如何使得?伯爷千金之躯,若不嫌燕奴粗鄙,不容就叫她暂且随侍一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