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唉。如今拿了黄之昀一家,动静还不算太大,接下来可有打算?如今我既回来坐衙,若有什么艰难之事,还是由我来做,不必再叫你冲在前头。
你既叫我一声师父,我本该为你遮风挡雨,没有叫你身处险境的道理。”
林思衡轻笑着摇头道:
“师父快别说这话,师父方才不是还说自己年迈,年迈之人,还是要多休息,等师妹回来,师父多陪陪她便是。我如今却是年轻力壮,正好再陪这帮盐商好好玩玩。
是了,不知师父这些日子究竟是在何处治伤?若非师父送了信物来,只怕还寻不见。”
林如海叹息一声:
“也是佛祖保佑,叫我落到一座荒野寺庙里,得了看照,才能有命回来。”
林思衡忙道:
“既如此,我这便叫人备厚礼送去。”
“那倒免了,回来之时,那二位大师已嘱咐过,叫我们不必再去扰他,他既知我身份,若果真有俗事要求,自然也能来见我。”
林思衡这才作罢,又冷哼道:
“恩师虽得善心人搭救,此事却不可善罢甘休,我借着此事,将黄之昀拿下,只是却还有一人,虽拿了他的把柄,一时却不好就这么处置了他。”
林如海苦笑着摇摇头:
“你是说刘庄刘大人?果然是他。他近年来常有诡谲之举,虽然隐蔽,却瞒不过我。他是三品高官,便是证实了造反的罪名,也得押往京师处置。
况且,我估计若要定他这个罪名,只怕也难。此人有一女,正在梁王府为侧妃。如今先皇后虽去,梁王母族尚存,他自身又有继承大统之志,连陛下也得顾忌影响,多半是轻拿轻放了。”
林思衡也已查得此事,并不意外,只是眼神深邃的点一点头,半晌又道:
“师父如今虽已回来,弟子斗胆,还是请师父减少露面,师父在扬州,声名赫赫,盐商无不对师父忌恨不已,以我在明,而师父在暗,方有奇效。”
林如海也没有要跟自家弟子抢风头的念头,自无不可,笑着点点头,又关切道:
“革新盐法,动摇盐商只是第一步,你后头那些说法,信里不甚明晰,再与我说说。”
“正要请师父再为弟子参详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