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只是个奶嬷嬷,任你是金嬷嬷银嬷嬷。也没有敢这样欺负姑娘的道理!你要是不服,咱们就再做过一场!
你要是想着给往大太太那里递小话,姑奶奶也不怕你!到时候咱们就到老太太跟前,好好说一说道理!”
王嬷嬷低着头,待司棋松了手,连忙低着头窜出去,跑的老远,估摸着是安全了,方才又停住脚,转过身又是一阵骂骂咧咧,等看见司棋似乎有要追出来的架势,方才一溜烟跑没影。
迎春气红着脸道:
“司棋!你!怎么动手打人!原她是我院儿里的嬷嬷,我且得让着她,如今你又动了手,她若去寻大老爷大太太,说些不好听的,回头岂不是又要害我受罚?”
司棋哼哼两声,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全然无所谓道:
“她都骑到姑娘头上了,姑娘的脾气太软,我要是再不硬着些,咱们仨儿那就等着被她欺负死吧!
姑娘要是怕受责罚,回头等大太太问起,只都推到我身上就是了。”
迎春连连叹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不能忍这一时之气,到头来却还要受更大的苦,这又是何必呢?”
司棋听见这话,对绣橘使了个眼色道:
“绣橘,把这清理干净,出去守着,我有话要跟姑娘说。”
绣橘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崇拜,连忙应着,将撒了一地的羹汤瓷片扫干净,又乖乖去门口看着,心里却好奇的紧,也不知道司棋要跟二姑娘说什么,还怕让人知道...
司棋见迎春始终愁眉不解,担惊受怕的,又撇了撇嘴,方才在迎春身边坐了,低声道:
“大老爷只顾自己,姑娘又不是大太太亲生的,姑娘在这府里受尽委屈,连下人都敢给姑娘甩脸子,不过是看着姑娘身后没人罢了。
这世人,从来都是欺软怕硬,逢高踩低的,姑娘若要过的安稳,还是得寻个靠山才好。”
迎春白她一眼,无奈道:
“只你这些歪道理多,我又上哪找什么靠山去,难不成去寻老太太?”
司棋便笑道:
“姑娘糊涂了不成?老太太如今已上了年纪,心思都只顾着宝二爷,姑娘又不是不知道,便是三姑娘,在老太太跟前,只怕也比姑娘体面些。
姑娘平日里日思夜想的,怎么这时候倒忘了,姑娘的靠山,可不就在东府?
我昨儿去东府里,伯爷一见着我,便问姑娘近日里如何,可见是把姑娘记挂在心里,听说姑娘近日不大好,急的跟什么似的。
这真是现成的大靠山,倘若姑娘与伯爷走的近,自然事事都有伯爷照应着,若是如此,你看那王嬷嬷今日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