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在那神秘空间的小山峰上,艰难地尝试恢复灵力。他浑身是伤,模样凄惨得如同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血人。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被抽干了生命的活力;嘴唇干裂起皮,一道道细小的裂痕渗出血丝,每一次微微的颤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每一次呼吸,胸口都如被重锤击中,疼得他忍不住皱眉。“这鬼地方,到底怎么出去啊?婉儿还等着我呢,我可不能死在这儿。”他一边嘟囔着,声音沙哑而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诡异空间的寂静吞噬,一边努力运转着体内紊乱的灵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沿着满是尘土与血污的脸颊滑落,划出一道道污浊的痕迹。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得让人压抑的昏暗空间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那波动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以一种惊人的态势迅速扩散开来。张悦警觉地抬头望去,只见一颗巨大的流星,拖着长长的、闪耀着五彩光芒的尾巴,如同一头挣脱牢笼的疯狂巨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他所在的小山峰呼啸而来。流星表面燃烧着熊熊火焰,那火焰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色,在昏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神秘力量,所散发的光芒将周围的雾气都映照得五彩斑斓,却又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我去,这又是什么玩意儿?难不成今天真要交代在这儿了?老天爷,你可不能这么玩我啊!”张悦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逃跑,可重伤的身体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听使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流星越来越近,那巨大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朝着他挤压过来。
流星瞬间来到小山峰上空,一股强大得超乎想象的吸力陡然爆发,如同一只无形却又无比有力的巨手,将周围的一切都纳入它的掌控之中。张悦只感觉自己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在狂风中毫无抵抗之力,不受控制地被吸向流星。“救命啊!有没有天理了,刚逃过荒古兽,又要被流星吸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张悦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一边徒劳地挣扎着,试图抓住身边的岩石。他的手指深深嵌入岩石之中,划出一道道血痕,可那吸力太过强大,岩石纷纷破碎,他依旧无法阻止身体被吸走的趋势。
转眼间,张悦被流星裹挟着冲进了一片密集得如同蝗虫过境的流星雨中。这片流星雨仿佛是宇宙的怒火在毫无节制地宣泄,无数流星纵横交错,光芒闪耀,将原本昏暗得让人窒息的空间映照得五彩斑斓,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危险气息,仿佛每一道光芒背后都隐藏着致命的杀机。每颗流星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过之处,空间都被划出一道道扭曲的裂痕,那些裂痕如同狰狞的伤口,不断蔓延,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这流星雨的肆虐下即将支离破碎。
而在不远处,黑袍人一直隐藏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他身着黑色长袍,那长袍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显得深邃而神秘;头戴兜帽,只露出一双闪烁着阴冷光芒的眼睛,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时刻窥视着猎物的一举一动。此刻,他正准备施展某种法术,想要趁乱捞取好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然而,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一个残酷而又致命的玩笑。一颗陨石,如同一颗从天而降的炮弹,带着呼啸的风声,毫无预兆地朝着他砸去。
“该死!”黑袍人咒骂一声,声音低沉而愤怒,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试图躲避。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如鬼魅般一闪,施展“暗影遁术”,想要躲开这致命一击。这“暗影遁术”是他花费数年时间,深入一处古老遗迹,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偶然习得的秘术,可让他瞬间融入黑暗,躲避攻击。但这颗陨石速度极快,而且仿佛锁定了他一般,如影随形。
陨石擦着黑袍人的衣角划过,那强大的冲击力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还是将他震飞出去。黑袍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喷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不……我不甘心……我谋划了这么久,怎能就这样功亏一篑!”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骨折,骨头刺穿了皮肉,鲜血汩汩流出。钻心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但他眼中的不甘和贪婪依旧燃烧着。还没等他再次施展法术自救,又一颗陨石呼啸而至,直接击中了他。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震碎,黑袍人瞬间被陨石的力量淹没,化作一片血雾,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些破碎的衣物和法器残渣,见证着他曾经的存在。
再看张悦,他在流星雨中可谓是险象环生,仿佛置身于一个疯狂运转的死亡绞肉机之中。周围的流星不断擦身而过,每一次都带起一阵炽热得能将钢铁瞬间熔化的狂风,烤得他皮肤生疼,仿佛被无数根烧红的针刺入。他一边施展“疾风掠影步”,试图躲避流星的撞击,一边还要分心抵挡流星散发的高温。“这破步法,以前觉得挺好用,现在怎么感觉像蜗牛爬一样慢!早知道多花点时间修炼了,这下好了,小命都快没了!”张悦一边躲避,一边忍不住抱怨,脸上满是无奈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