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才道“商州都征兵了,金州和商州的府兵都借去平叛陵州造反的人。周边几个州府官府都没有精力剿匪,首要任务是平叛。现在这么大一群有钱人定会被有心的各方土匪们盯上。这么大的云岭山正是动手好地方,哪个土匪不心动这么大笔钱财。”
他这一说,大家都紧张起来。
周秀才道“大家好好歇歇,土匪来也是晚上动手。”
半个时辰左右,这群有马车的百来人队伍,来到山脚下找地安顿下来,仆人们在垒灶,搭棚子供主人歇息。
晚上三丫男人和水生还有小桃躲在这群马车队旁边的灌木丛里,观察着这群人的动静。
六个身穿锦缎的男人在一起喝酒,身边个个配着小厮伺候。
一个身穿玄色衣服,身材肥胖的男人一脸沉重的道:“陵州府的嘉县、云县、丰县最先反起来,县衙让百姓领的粮食,一个册子上是百姓领粮食的手印,一边的册子上是百姓去签长工的手印。还有拿着粮食换了大片良田。这些其实都是灾粮。”
喝了口酒接着道:“签长工的天亮就做工,一顿就一个黑面馒头,活干慢了不给吃的,结果丰县有灾民聚起来上午把管事打死,抢了粮食。别的长工知道了下午也把管事打死,才一天的时间整个县城就爆发了。隔壁两个县的灾民第二天就效仿起来。没等县衙派人去镇压,吃饱了的灾民一看管事管的粮食不多,直接去抢了县衙。把县衙的人杀光,一把火烧了。”
另一个五十左右稍瘦的男子道“王兄说的是,陵州府派了一千府兵去,哪知道一天就败了,还被灾民抢了兵器。三个县的灾民有头子出来说是替天行道,抢了粮食发给灾民活命。三个县灾民聚了两万多人,把陵州府下的其他县全抢了其他县农户加入他们不杀,不加入的就和地主富户官老爷一样,全家全部杀光。人数很快聚了十来万人。”
另一四十多的男子道“难怪金州,商州借了府兵去全都败了,金州城门都不敢开。”
第一个姓王的道:“城门哪还敢开,陵州府已经是灾民头子主持了,据说陵州府被灾民血洗的一个不剩。灾民正在准备攻打金州,商州,毕竟这两个地方粮食只是减点产,不少农户,地主都有粮,造反的现在哪能放过。”
另外三个道:“事情闹得这般大,只盼朝廷能快点派兵来镇压。”
第二个瘦的人道“连金州都已经一半多被灾民拿下了。朝廷已经征兵三万,金州已经不少人拖家带口的逃荒了。我们商州估计很快也会大批人逃荒,到时候路上不好走。”
有人对着瘦个的道“表兄,为什么我们不去京城?”
瘦个道“我姐说了,现在州府不发路引,朝廷说了不准发往去京城的路引,我们拿着也没用,还会害了我姐夫。朝廷现在哪敢放我们这几个地方的人去京城,引起京城动荡。往好了想,我们能出来,隔壁金州府的全出不来,天天惶惶不可终日。我们要担心的就是陵州被灾民占了,传到我们商州来,到时候逃荒人多,我们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