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见,我没心情。”
“刘醒,连院长妈妈不见吗?”
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阳光孤儿院的院长,不是亲人却更胜亲人的院长妈妈。
啪——
刘醒从床上摔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收拾一番自身后,连忙跑过去开门。
刘紫霞几乎快认不出眼前的孩子了,嘴唇干燥,脸颊无肉,双眼的黑眼圈如墨漆黑,眼珠上布满了血丝。
这真是她的孩子吗?
这才离开她十来天,就让人祸祸成这样了?
刘紫霞把刘醒眼角未擦干的泪水擦去,拥他入怀,一边用手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一边轻轻地对他说。
“想哭就哭出来吧,不怕的,院长妈妈来了。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妈妈,妈妈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
像小时候,刘醒在有她安慰,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坐在床沿,趴在床头柜,吃着院长妈妈带过来的饺子。
那饺子是用保温的汤盒装着的,刘醒和着泪水越吃越急。
“慢点吃,这边食堂的陈阿姨和我相识,吃完了,我就问她借个厨房再给你做。”
“嗯。”
刘紫霞心疼地望着,这个狼吞虎咽到话都说不清楚的孩子。
这个孩子在孤儿院住得最久,所以也和她的感情最深。
在所有的喊她院长妈妈的人中,大概也只有这一个是她真当儿子的了。
晚上,刘紫霞不回去了。
躺在另一张床上,静静地听着刘醒诉说。
此时的刘醒,说话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从离开长留乡,到镇上,再到市里,从镇赛保送,到剿灭杀生教堂口,再到横推市高中。
刘紫霞侧着身,贴着枕头,看着神采飞扬的刘醒,渐渐地安稳入睡。
刘醒没有意识到院长妈妈已经入睡,继续连绵不绝地炫耀他的风光史。
不久,许是累了。
三天四夜的无眠,刘醒很快就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