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航航班穿越赤道辐合带时,李小雨将巫毒人偶抛向悬窗。闪电透过人偶的纽扣眼睛,在机舱顶棚投射出足球基因的献祭图谱:约鲁巴祭司的占卜骨与VAR的鹰眼系统,郑和宝船的牵星术与利物浦俱乐部的运动科学算法,所有预言工具都在此刻显露出相同的嗜血基因。
陈东兴摩挲着兜里的殖民铜币,那些沾染着橡胶种植园奴隶血泪的氧化层,正与橡胶足球里的硫化物分子发生链式反应。当飞机掠过廷巴克图遗址时,他突然看清加克波肌肉的震颤——那不是锋线杀手的本能,而是所有被铁链锁住的文明魂魄,正在草皮上重组为复仇的燧发枪。
拉各斯机场的海关通道突然瘫痪。尼日利亚特工亮出X光成像:贝宁湾海底的沉船中,郑和宝船的磁铁矿罗盘正与国际足联主席的瑞士银行保险柜共振。李小雨摘下矿工帽,帽檐的探照灯将罗盘纹路投射到安检通道,光斑中浮现出跨国石油管道的加密坐标——那是宣德年间宦官与约鲁巴大祭司签订的鲜血契约。
子夜的鞍山矿区,三个矿工子弟撬开日据时期的毒气库。穿堂风卷起黑奴船的锁链残片,在十三号巷道的尽头拼出终极真相:当足球沦为文明的赎罪券,绿茵场便是所有帝国轮替贩卖灵魂的交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