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脸上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他拍了拍胸口,手掌与迷彩服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粗大,布满了老茧和伤痕,那是长期在野外生存留下的痕迹。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安全的手势,五指张开,然后缓缓握紧,表示周围没有危险。
接着,他又指了指秦汉,竖起了大拇指,指尖微微弯曲,表示对他的认可和信任。
秦汉也回以微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友善的弧度。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敌意,像一面平静的湖水,倒映着周围的一切。
他走到迷彩服白人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
他指了指自己,手指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干净而圆润。
又指了指迷彩服白人,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然后,他双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交谈的动作,双手的手指交错,来回移动,模拟着说话的口型。
他的动作缓慢而清晰,每一个细节都表达得清楚明白,表示想要交流。
迷彩服白人点了点头,头部的动作幅度很小,几乎难以察觉,表示他明白秦汉的意思。
他先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手指的皮肤粗糙,指纹深陷,布满了细小的裂纹。
然后,他摆了摆手,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表示自己不会说夏国语。
接着,他又指了指秦汉的嘴巴,同样摆了摆手,手掌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表示对方不会说鹰语。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语言的障碍,像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们隔开。
他们只能依靠手势,这种最原始、最简单的交流方式,来传递信息。
迷彩服白人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一会儿指着地面,坚硬的水泥地面,布满了裂缝和灰尘。
一会儿又指着远方,被迷雾笼罩的远方,什么也看不清。
然后,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手指紧紧地贴在一起,掌心相对,做出一个祈祷的动作。
他的表情严肃而虔诚,仿佛在向上天祈求着什么。
秦汉则耐心地看着,他的眼神专注,眉头微微皱起,试图理解对方每一个动作的含义。
他一会儿指着自己的耳朵,耳廓的轮廓清晰可见。
一会儿又指着自己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深邃而明亮,眼角微微上扬。
然后,他双手做出一个观察的动作,双手的手指弯曲成半圆形,放在眼睛前方,模拟着望远镜的样子。
他的眼神在迷彩服白人身上扫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线索。
他们的交流,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笨拙,有些滑稽,像两个哑剧演员,在表演着一出无声的戏剧。
他们用手势,用眼神,用表情,传递着彼此的想法和感受。
他们努力地理解对方,努力地表达自己。
经过一段漫长而艰难的对话,秦汉终于明白了迷彩服白人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