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的人来来往往,无数熟悉的面孔静默的守在城门口。
凌越怅然望着被围起来的棺木,心口坠落,满心颤抖。
他一直很沉默,除了与秦昭说了那几句话,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开口。
谢封叹了口气:“好在说了话,我都怕他憋坏了。”
“他心中难过,倒是不知道如何安慰。”秦昭接了一句。
谢封苦笑一声,千算万算,也确实想不到最后荣国公会死。
“你呢?现在如何了?”谢封被凌越挡住了视线,没看到秦昭的样子,只好自己问了一句。
秦昭还是那句话:“放心,我没事。”
谢封不觉得她是没事的样子,昏睡了这么些天,不可能不凶险,秦昭如此说,也不过是安慰罢了。
他想到季太医说的话,贯穿腹部,生育艰难,眼神一暗。
“你既回了京城,一切事物便无需担忧,只管养伤便是,后面还有我呢。”
秦昭一怔,倒是很少听到谢封说出如此保证。
她心中一暖,也不逞强,笑了一声接受了好意:“那一切便托付给你了。”
她的伤太重,季同知也不敢让她多费神,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便跳出来赶人。
秦昭躺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恍惚中感受到自己的马车动了。
再次醒过来,四周的景色也已经改变,她大概扫了一眼,她躺的地方是她在昌国公府中的闺房。
身旁时不时传来几声啜泣,秦昭扯着眼睛动了动,看到了身边的人。
“姐姐。”她喊了一声。
秦浔泪眼朦胧,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在仔细看了秦昭之后,才大喜的笑了出来。
“昭昭,你痛不痛啊?要什么跟姐姐说。”
秦昭摇了摇头:“我不痛。”
她就是躺着不舒服,老想动。
但是以秦浔的小心程度,定然不会让她乱动。
秦昭叹了口气,看秦浔眼眶发红,显然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了。
她安慰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秦浔在一旁点头,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的难受一点都没消融。
秦昭知道她是一时无法承受,倒也没有强制让她准换心情,只是想说点什么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她道:“我睡了多久了?”
“已经两天了。”秦浔温柔的用帕子擦了擦秦昭额角的汗珠。
秦昭蹙眉,她以为只是睡了一觉,竟没想到已经过去两天了。
“那荣国公......”
秦浔知道她的担忧,轻声道:“皇上念荣国公守落霞关有功,追封其为一字并肩王,后人也享封号殊荣,且俸禄与封赏皆按照王爷规格,如今已经将荣王牌匾赐予他府上。且荣王的封号也由凌越继承,如今荣王府上办完后事,便要开祠堂敬祖宗,接封受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