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都给我住嘴!”卢象升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呵斥道,“这是本帅主持的军事会议,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地方!
禹城知县贪污受贿、勾结流贼,此事虽事实清楚,但辽东巡抚也确实无权擅自处理。这样吧,罚银五千两充作军需,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在帐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凌卫明的身上。
凌卫明坐在椅子上,听到这番裁决,心中不禁一寒。
他明白,再继续争吵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于是便选择了沉默,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倔强与不服气。
眼见会场渐渐安静下来,卢象升轻咳一声,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各军的驻扎和巡防区域。
当轮到凌卫明时,他神色严肃地说道:“凌大人,汉阳军就驻扎在兖州吧。”
顿了顿,他又特意强调道,“这兖州乃是鲁王的封地,不容有失,务必严守,绝不能让贼人冒犯鲁王分毫。”
凌卫明一听,微微皱眉,心中自是不愿,直言道:“本官不擅伺候人,况且汉阳军骑兵向来以彪悍着称,更适合机动作战,还请大人重新安排。”
“追击流寇自然有其他将军负责,凌大人只需听令行事即可!”卢象升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凌卫明一听,心中的不满瞬间爆发,硬气地回怼道:“不去!”
卢象升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本部堂奉旨督师,节制七省军务,手握先斩后奏之权,奉劝各位不要以身试法!”
凌卫明听到这话,心中一凛,虽心有不甘,但也知晓此刻不能再违抗军令,于是起身,高声道:“是!”
众将领领受各自的任务后,便陆续散去。卢象升却特意将凌卫明留了下来,带他走进了密室。
进入密室后,卢象升屏退左右,转身面向凌卫明,拱手深深一揖。
凌卫明惊异到:“督师权势日盛,叫职下议事还需要密室详谈?”
卢象升道:“什么督师啊,在外人看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其实不过是任人驱使的一匹牛马而已!”
随后满脸歉意地说道:“元忠啊,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我在此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凌卫明见状,连忙行礼道:“部堂大人,您这可就太见外了。如今我既然是您的部下,听令行事本就是分内之事,何来委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