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消息泄露出去,朝廷第一个收拾你。
曲阜在心里骂的更脏了。
沉默许久,终于憋出一句,“武安侯,听杂家一句劝,如今江山稳定,百姓富足,造反是没希望的。”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杂家发誓,一定在圣上面前为你求情!”
时景没接话,食指轻点手中寒光闪烁的刀。
曲阜不敢多言,狠狠瞪了一眼,憋屈地拿出印章。
亓官辰也无比配合,让做什么做什么,让交什么交什么。
“在房间里老实待着,没有本侯的吩咐别出门,否则格杀勿论!”
“侯爷,”亓官辰还是有点不甘心,“您已经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为何还要造反?”
“即便成功也无人继承,何必让自己遗臭万年?”
“说的赵家没有谋反似的!”
“他们遗臭万年了吗?”
亓官辰哽住,“这不一样,当初前朝暴政,民不聊生,太祖为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不得已起事。”
“如今大景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侯爷妄遭杀孽,只会后患无穷。”
“您,良心何安呐!”
时景嘴角抽搐,“你是真的对现在的生活满意还是搞抽象?”
“百姓为了岁贡,承担的赋税越来越沉重,从最初的三十税一变成如今的五税一,许多百姓宁愿落草为寇都不愿成为大景百姓,你管这叫安居乐业?”
“朝廷不思作为,对异族卑躬屈膝,送钱送粮送贵女,对内却刻薄至极,重文抑武,打压勋贵,你管这叫海晏河清?”
亓官辰固执己见,“胡说八道,京城连个乞丐都没有,江南灾民圣上也命令各地官员处理,绝对不会发生你说的这种事。”
“那你知道官员会怎么处理灾民吗?”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开仓放粮!”
“钦天监莫非只观天象不视民生?”
时景讶异地挑挑眉梢,“圣上让各地官员自行处理的意思是别给他增加麻烦,百姓的死活他并不在乎。”
“你以为灾民会被好好安置?”
“错了!”
“没有哪地的官员愿意给自己增加这么大负担。”
“有底线的官员会把灾民驱逐属地,没底线的直接射杀也说不定。”
“你以为的那些,只是自己的想象。”
“京城的美好,是文武百官共同构建的假象而已。”
“妖言惑众,本官绝对不会被你蛊惑,曲阜,你说对不对?”
曲阜摸摸鼻子,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