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打,让右相好好清醒清醒。”
“谁敢?本相有圣旨!”
右相挺直腰板,云淡风轻,“此一时彼一时,左相大人,胜负已分,你认命吧。”
说完这句,扬长而去。
“他,他,他竟然比本官还嚣张!”
钱益不爽极了。
最近这段时间,都是他带着隐龙卫耍威风,什么时候被别人秀一脸过?
转念一想,崔子儋如此反常,必然有原因。
“难道因为那道圣旨?”
联想这两天收到的消息,各大世家都在往左相府邸送钱送粮。
莫非,已经和陛下达成某种交易?
糟糕!
推测出这条情报,钱益拔腿就往皇宫冲。
见到时景后,抱着帝王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陛下,老臣对您忠心耿耿,即便与天下作对都毫无怨言,您可不能抛弃老臣啊!”
想想这些天自己做的事,假如沦为弃子,不知道多少人会落井下石。
想想就头皮发麻。
“此话从何说起?”
钱益把挤兑右相的事毫无保留地叙述一遍。
“陛下,这事不赖臣,崔子儋先骂人的。”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若是不还击,天下人还当老臣好欺负。”
好欺负?
时景嘴角抽搐。
隐龙卫每天都会汇报钱益行踪,得罪他的人挨骂都是轻的,各种下绊子穿小鞋,简直防不胜防、有苦难言。
也就是这些朝臣不忠新朝,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猜的不错,朕和世家达成的交易确实与新政有关。”
“他们捐赠一年岁贡作为大军出征的粮草,朕也同意了恢复人头税。”
“果然如此。”
我命休矣!
钱益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人也不自觉往后退。
早知道这样,就该再果断些,把阻止新政通通杀掉,不给世家背后阴人的机会。
可惜,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不要这种天都塌下来的表情,放心,朕对你还有别的安排。”
“真的?”
“君无戏言。”
“呜呜呜,”钱益哭的更凶,“陛下,您的大恩大德,老臣没齿难忘。”
如果是前朝,自己被赵皇发现抹黑君主的那刻九族就彻底没了。
新帝为人极其阴险缺德,基本的格局还是有的。
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擦擦眼泪,急切地问出最关心的问题,“陛下,您想怎么安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