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加一起都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分家,不答应我和二哥就去找族长,将许擢文的丑事全抖搂出来!”
“别说科举,我让他连人都没法做。”
“老三你个混账!”
贾氏张牙舞爪扑过去。
“老娘生你养你,供你吃供你喝,但是给自己养出个仇人来。”
“老娘还没死,凭什么分家?”
“信不信我去县衙告你忤逆?”
“去告呗,”许三讽刺地看着两人,“大不了坐牢,我也不想再跟你们一起过日子,太恶心!”
“你……”
贾氏气急败坏,又对许三又掐又打,脸上也狠狠甩了几巴掌。
许三疼的闷哼,却始终没还手,待老太太发泄完,一言不发出门。
“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
贾氏叉着腰叫嚣后,狠狠对着儿子的背影啐一口。
老爷子有些不满,“好端端的,你打他干什么?”
“老三心里本来就有事,这么一搞,小心他彻底怨上咱们俩。”
“怨就怨,老娘又没想过靠他养老!”
“话是这么说,但……”
“但什么但,”贾氏不高兴瞪丈夫一眼,“就会放马后炮,方才怎么没见你拦着?”
“当我不知道你对老三不满似的!”
许仲表情不自然起来,张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
许二许三决心分家,父母不同意,直接找到了族长。
见到人后,也不管有没有外人,红着眼睛开始诉苦。
“老四读书后,爹娘连水都没让他端过一次。”
“我们几兄弟就跟地主家里的长工似的,天天干不完的活,只有服徭役的时候才没在地里。”
“辛辛苦苦一年,别说新衣裳,肉都吃不上几顿,钱全被我爹拿去给老四了。”
“这次县试,他报名花了十两,我爹还另外拿了三两做生活费。”
“家里小辈娶亲没钱,老四需要就有。”
“但是你知道他用这些钱做了啥不?”
“他拿着一家人的血汗钱在青楼押妓,家里人找过去,他没觉得羞耻,反而又张嘴要二两银子。”
“更离谱的是,我爹就这么给了,连责备都没有,反而说什么别搞坏身子骨。”
“你们知道得知他落榜后哪抓到的人吗?”
“就是在青楼!”
“即便这样,我爹也只是说给老四尽快娶媳妇,骂一句都舍不得。”
“族长,你一定得给我们做主啊。”
“大哥因为老四去了,那个家我们兄弟也不敢再待下去。”
“否则,不晓得哪一天就莫名其妙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