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盼星星盼月亮盼的掌印大人,终于现身了。
“小人丞相府管家沈顺,拜见掌印大人。”
太过激动,沈管家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时景笑着点点头,“不用多礼。”
“本座近日公务繁忙,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连日都坐冷板凳,突然听到时景这么说,沈管家受宠若惊。
“掌印大人言重了,小人其实并没感觉有什么。”
“那就好。”
时景态度越发和善,“一别数日,圣上身体欠安,本座无心理会杂事,不知沈相近日可安好?”
“回掌印大人,我家老爷一切安好,不过,他早就与大人神交已久,想下帖请您到府一叙。”
“本座也早对沈相敬仰已久,邀约本座应下了。”
“贵府下帖后,必应约而至。”
寒暄一阵,双方满意的告别。
时景命人将银子全都抬到私库,屏退外人后向姬祁安解释。
“常言道,事不过三,八十万两应该就是那帮文臣的底线了。”
“倒也不是他们小气,而是这个数字恰恰好,够一个人挥霍无度,但是不够养军练兵,构不成威胁。”
“伴伴,我不懂,满朝文武天天嚷嚷着百姓穷苦,要求朕行天子之责,造福万民。”
“但是他们明明这么多钱,明知国库空虚,为什么还要逼着我拿银子?”
“因为他们贪得无厌!”
“民生只是他们拿来攻讦圣上的借口而已。”
“倘若君主不够昏庸无能,怎么能体现出他们的能力?”
“本座说的更明白点,他们不仅想操纵你的人生,还想拉踩你扬名。”
“行乱臣贼子之事,担百世流芳之名,既要还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太可恶了!”
姬祁安攥紧小手,少顷,他又想起一个问题,“伴伴,如果皇位上的人是姬昭皇兄,是不是就不用遭遇这些?”
“毕竟,他万民归心,百姓敬仰,朝臣爱戴,就连父皇也引以为傲。”
姬祁安有一股很深的挫败感。
他知道姬昭没任何错,但是一座可望不可及的大山压在头上,怎么都对这位备受推崇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