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我十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
“该死的贪官,也不知道搜刮多少民脂民膏。”
“要我说,流放都便宜他,应该五马分尸,棱迟处死!”
人群中,正在吃糖葫芦的姬祁安心情突然愣住,“钱钧的处理就出来了?”
“按照惯例,走完大理寺各种核查,至少也得三四天吧?”
而现在,距离下朝不过刚刚半日而已。
这就是一朝辅宰的力量吗?
历朝历代能做到这个地步的皇帝都没几人吧?
更重要的是,这么大的事,连份奏折都没有……
时景并不意外,“很正常,文武百官谁没有点把柄在沈相手里?”
“别人收拾人还要调查,他只需要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就行。”
“整个朝堂,全是沈相的党羽,他的话,自然比咱们有用。”
“多想无益,走,该去看看钱钧了。”
姬祁安突然想起一件事,“伴伴,咱们一直形影不离会不会不太好?”
“沈相会不会怀疑你别有用心?”
“这你就搞错了一点,”时景笑着解释,“沈相忌惮的并不是皇帝身边出现宠臣,而是这位宠臣不是自己的人。”
“我们不需要避讳什么,关系越好,越能证明我的价值,他拉拢的时候才越舍得下本钱。”
“至于你说的别有用心,沈相纵横官场几十年,除了心腹外,不可能随便相信外人。”
“我自然也不会例外。”
“不过,这点并不需要在意,目前为止,他并没把咱们俩放在眼里,之所以耗费精力周旋,只是想用最小的代价达成目的。”
“事实上,咱们并没有与他为敌的实力,沈相即便心中有疑,也不会在意那些小打小闹。”
“你可以理解为实力带来的强大底气。”
姬祁安恍然大悟,“难怪伴伴一点不着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着急有用?”
姬祁安哽住,“也不能这么说,不是已经迈出第一步?”
“伴伴,咱们是不是该去看钱钧了?”
“先吃晚饭,让钱钧在牢里多受点苦,否则怎么体现出皇恩浩荡?”
姬祁安:虽然不太认同,但是伴伴这么做,一定有道理。
小团子听话的选了一堆爱吃的饭菜,吃完又在街上散步好久。
然后,两人才不慌不忙去见钱钧。
牢里。
钱钧被毒打的躺在地上抽搐。
出事后他就一直琢磨,到现在也梳理不清楚为什么出事。
荫庇武官后,他就靠着钻营一路高升,自认为对各个体系的大人物都有所了解。
其中,对沈则如这位辅宰更是下了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