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你也不过因为本座随口一句钱钧此人行事猖狂的埋怨。”
“本座承认自己并不无辜,但是钱钧,你搞清楚一件事,归根究底,加害你的并不是本座。”
“以你的聪明,应该不难察觉自己的困境,即便没有本座插手,你也坐不稳指挥使的位子。”
“届时,即便不被抄家流放,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呢?”
钱钧忍无可忍,“你们就该拿了本指挥的钱还构陷人?”
“是构陷吗?”
时景表情平静,“军饷不是你贪的?功勋你没做假?”
“钱钧,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拿钱开路并不等于自己无辜,以前平安无事,是因为没人计较,而现在,才是你应有的下场!”
“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干!”
钱钧忍无可忍,“满朝文武,哪个官员没敛财?冰敬碳敬不提,某些人连十八房小妾过寿都拿出来收钱。”
“他们胆子比我还大,贪的比我还多,凭啥只有我出事?”
“要死难道不该一起死?”
钱钧自认为已经算有原则。
贪归贪,底层士卒和百姓的钱从来不碰,只从朝廷和官员手里搞钱。
“他们会死,但不是现在,而你,运气好流放岭南,运气不好,说不定明天就会畏罪自杀。”
“届时,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心腹,也全都会受到牵连,或被受打压,或煎熬度日……”
“够了!”
钱钧捂住耳朵,“掌印大人,如果你特意过来看本指挥笑话,可以走了。”
“本指挥现在只是一条落水狗,谁都能踢一脚。”
“但是你给我记着,我钱钧就算死,也会记住今日之仇。”
“哪怕化成厉鬼,也会找你们偿命!”
说完,钱钧闭上眼,不再理会两人。
见状,时景抱着小团子起身,“既然如此,本座就不打扰钱指挥使。”
礼貌地点点头,直接离开。
“等等!”
钱钧突然窜出来拦人,“时景,明人不说暗话,什么代价你才能放我一马?”
“我不相信你大费周章瞒着人过来只想奚落我?”
“本指挥能力确实不怎么样,但是自认为对朝堂还是有几分了解。”
“掌印大人做事一向追求利益最大化,无缘无故,不可能浪费时间跟钱某人说这么多。”
“我承认我确实不是好人,但是我不想死,也不想连累家族,掌印大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只要钱某能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言,时景重新坐回椅子,“钱钧,就像你说的那样,满朝文武狼狈为奸,肆意敛财,朝堂早就烂掉了。”
“看在你没有对底层百姓和士卒下手的份上,本座给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