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态度不同意,“则如兄,你冷静点。”
“你想杀时景,总得先铺垫铺垫,就算不考虑百姓的想法,也得找个能让圣上接受的借口。”
“他虽然年纪小,六岁已经知事记事,他对时景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宠爱有加,就差没到太庙。”
“若是……”
叶太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这些都不重要!”
“姬祁安平庸至极,若不是意外,他本来就不该登基。”
“这不仅是意外,还是错误。”
“圣人有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本相亲手造成的错误,也必须亲手修正。”
“不用再说,本相主意已定,时景那条阉狗绝对不能再留。”
劝不住,劝不住。
叶太傅负气离开。
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来人,打听下今日宫里发生什么事。”
“老爷,咱们埋在宫里的探子早就被拔除,可能没那么容易打听消息。”
“先试试,不行再说。”
“是!”
宫内有意透露消息,太傅府的人很快打听清楚经过。
听到沈则如因为骂了圣上差点被时景掐死后,他立刻倒吸一口气。
“难怪沈相没有理智可言,小命差点丢,换成谁都没法冷静。”
说完,他给自己倒杯茶平心静气。
“时景特意放出消息,肯定别有用意。”
“除了这些,宫里还传出什么?”
“老爷……”
下人欲言又止。
“说!”
“时景掌印在沈辅宰离开后带圣上去御花园摘桑葚,那棵树是先皇在世时亲手栽的。”
叶太傅若有所思,“前人栽种后人乘凉?”
“不对,时景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徒为别人种树?”
叶太傅的脸色立刻铁青。
他终于明白时景为何有恃无恐。
从始至终,自己也好,沈则如也好,他从来没放在心上。
武艺高超的人,只要他想,可以取任何人的性命。
之所以自己和沈则如的项上人头还在,并不是因为时景不能杀,而是忌惮背后的文官集团。
不想忍刚上去可以,先掂量掂量命够不够硬,会不会为别人做嫁衣。
就像,先皇杀的那位辅宰。
想通一些,脊背一阵寒气,擦擦额头的虚汗后,警惕地看着四周。
“吩咐下去,以后本官的亲卫增加到二十位,除了上朝外,必须寸步不离跟着。”
说完,匆匆赶到丞相府,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则如兄,本官知道你想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