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相府被禁卫军包围了。”
“方才小厮出门采购,刚迈出一只脚就被斩杀了。”
“那些人说相府连一只苍蝇都不许出去。”
沈则如恍惚一瞬。
“邢文杰果然败了吗?”
虽然早有预料,然而,真确定结果,还是凭空升出一股郁气。
姬祁安这小屁孩怎么就这么难杀呢?
下手三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究竟自己过于无能,还是此人得上天庇护?
先皇真的好不中用,这么讨厌这个儿子,当初为什么不再干脆点,直接赐死?
时景这条阉狗也讨厌的很,为什么偏要保一个病秧子皇子?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他亲儿子!
心烦意乱,沈则如喝一口浓茶平心静气。
良久,才不耐烦地训斥,“大惊小怪什么?”
“不就禁卫军围府?”
“老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放心吧,翻不了船。”
“他们马上就会撤走。”
说完,他眺望城门外的方向。
京畿大营距离最近,应该已经攻入京城了吧?
除去钱钧收拢的两万人马,还有八万可用。
这么多人,还会杀不了一个时景?
时景死后,就凭姬祁安那个毛孩子,又能做什么?
若是乖乖听话,本相不介意他多活几天。
否则……
深吸一口气,沈则如重新坐回太师椅。
房内。
幕僚们原本惴惴不安,看到沈则如的反应后,又把心放回肚子里。
“辅宰大人所言极是,不过些许禁卫军而已,不足为惧。”
“等京畿大营的人马进京,这群人自然回宫护驾,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多亏辅宰大人足智多谋,且当断则断,咱们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辅宰大人高瞻远瞩,下官等人拍马不及。”
“跟随您这样深明大义,智谋过人的明主,实在是下官等人的荣幸……”
溜须拍马之言,甚是悦耳。
沈则如明知这些话很浮夸,依旧抑制不住嘴角上扬。
“本相宦海沉浮,历经风雨,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不过,你们也无需妄自菲薄。”
“若是真的一无是处,即便投靠,本相也不会接纳。”
“放眼整个姬朝,你们已经称得上人中龙凤,只是,本相毕竟不是普通人,没得比较。”
“辅宰所言极是,下官等人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