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一股子压抑的鬼气，笼罩在镇子上空，虽不可见。
却很清晰。
“大货。”
苏墨自语。
“什么？”
马安娜愣了一下，什么大货？
“没什么！”
苏墨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盔递了过去，坐摩托车真难受。
钩子都颠痛了。
马安娜接过头盔，把车停在一旁，带着苏墨往镇子里走去。
虽是半夜，镇子里人还是挺多，大多数手里都提着香烛纸钱。
苏墨心道。
世上哪有什么有求必应的神灵？
很快。
两人就到了城隍庙，香烛燃烧的味道，隔得老远都能闻到。
“再等会。”
苏墨远远站着，说道：“人走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杀进去。”
“听你的。”
马安娜点头，苏先生就是这种风格，见到鬼就直接莽。
要不是现在还有人烧香求拜，苏先生恐怕一刻都不愿多等。
没办法。
实力强，就是任性。
......
......
城隍庙。
最后一个烧香的人离开，偌大的城隍庙忽然冷冷清清的，只剩下香烛燃烧的味道。
“关门了。”
一个老头打着哈欠，正打算关门，一个年轻人忽然钻窜了进来。
“哎？”
“明天早上再来，城隍爷不休息啊？”
老头眼睛一瞪。
年轻人手指一晃，那老头白眼一翻，就软倒下去，被年轻人拖住。
“大爷，先睡会儿，做个好梦。”
年轻人轻轻把老头放在一旁，远处的烛光照亮了他的脸，正是张灵鹤。
做完这一切，张灵鹤才起身，把门关上。
朝着大殿走去。
到了大殿，张灵鹤抬头，望着一丈多高的城隍雕像，眼中露出一丝嘲弄。
“听说你有求必应？”
张灵鹤随手拿起几支香，在烛火上点燃，轻轻晃了晃，开口。
“那......”
“我能不能也求一求？”
城隍雕像沉默，只有烟雾缭绕。
“我想......”
“坐上龙虎山天师的位置，能不能帮帮忙？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师兄，厉害得很。”
“我怕是争不过他。”
“城隍老爷，帮帮忙。”
城隍雕像，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亘古不变的表情，似乎也扭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