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琳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江容的衣角。
他本来得体的衣服在打完钱鹏之后已经乱了。
江容反握住她的手，“别怕，只是简单的检查，不痛的。检查一下我才放心，万一你哪里受伤了就不好了。”
方琳琳这才同意。
江容示意医生过来，他转身去了浴室。
片刻后，医生检查完毕。
“江总，这位小姐没有大碍。身上只有一些擦伤，主要是受到了惊吓，这个要家属安抚。”
“好的，我明白了，多谢你这么晚还跑一趟。”
那位女医生微笑，“应该的。只要人没事就好。”
江容看了一眼缩在沙发里的方琳琳，“那我就不送你了，今天谢谢你。”
医生离开后，江容抱着方琳琳走进浴室。
“泡个澡好吗？是你喜欢的薰衣草精油，今晚我陪你，不会离开的。”
浴室里水汽升腾，薰衣草精油的香气舒缓了方琳琳的几分紧张。
“你自己泡，我就在外面陪你。”
江容关好门，方琳琳褪下外衣，看着镜子里斑驳的妆容和身上的红痕，忽然又觉得哭不出来了。
她站在淋浴下，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温暖的水流带走了脸上的泥污和残余的彩妆。
她踩到浴缸里，整个人躺下，呆呆地泡着。
薰衣草的清香舒缓神经，方琳琳回忆起江容打人的样子。
打得那么凶，手应该很痛吧？她想。
她知道江容可能对自己动心了，但是她就像中蛊一样，满心只看见程渊。
经过今晚那件事之后，她已经看清自己的心。
与其去追逐永远照不到自己身上的月光，不如选择永远陪伴自己的江容。
几年的相处，其实自己也是动心的吧？
外面的江容正在给她煮粥。
警局那边来了电话，说是已经把钱鹏带到了警局。
他找的律师也已经到了，绝不可能放过钱鹏。
白粥的米香已经飘出来。
江容看了眼时间，担心方琳琳，就走到浴室轻敲门。
“琳琳，你好了吗？”
方琳琳没说话，下一秒浴室的门就被打开。
她穿好了睡衣，头发吹干后披散着。
“好了就和我过去喝点粥吧。”
方琳琳拉起江容的手，看着上面的擦伤和红痕。
“疼吗？”
江容双唇微张，惊讶地看着她。
“已经不疼了。”
在一起的这几年，方琳琳对江容的关心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