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云眼珠子转了转,说:“和你相亲的在路上,正十万火急地赶来。而我,是来接替你的工作的,镇政府派我来守村委会,你可以回去了。”
吴雯雯眼里的光一下就消失殆尽,似是心有不甘,叹口气说:“唉,要是来相亲的人是你,我倒是乐意的。既然不是你,我也没啥兴趣了,还不如跟这里磨一磨洋工,免得回去我爹又要啰里吧嗦半天,耳朵都起茧子了。”
说罢,就坐回椅子上继续看知音去了。
“吴老头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吗?你就那么烦他?”胡步云问。
“可不是嘛!”吴雯雯眉头紧皱,一脸无奈地道,“我妈去世得早,老爹整天念叨着让我找个好男人嫁了,还到处托媒,找人来相亲,可那些人没一个是我看得上的,真烦人!”
胡步云眼珠子又转了一下,说:“我刚刚在村口,看见一个帅哥,很帅很帅的那种,怎么说呢,跟我差不多帅吧。他在找村民问路,说是吴老师让他来相亲的,结果陈大石的女人王秀兰非要拉他进屋喝茶。”
吴雯雯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连连跺脚:“坏菜了!被王秀兰拉走,那就落不下个好。”
吴雯雯边说边急火火地跑出去。
不多一会儿,苟雄飞领着苟文财匆匆而来。苟文财仍是昨天那身打扮,仍是一身刺鼻的鸡屎味儿。
看着地上的一堆行李,苟文财像吃了自家鸡屎一样难受。胡步云却是笑嘻嘻地看着他,说:“苟书记,你不是说农村工作没周末吗,所以我今天就来了。”
苟文财气得差点吐血,这尼玛,你是个拿国家工资的干部,周末可以瞎折腾,就是上九天揽月下五海捉鳖也没人管你,反正你是旱涝保收,而我是个老农民,我得忙活自家的生计呀,哪有时间陪你瞎胡闹。
看来,真如吴宪文说的,这个胡步云太难缠了。早知如此,自己昨天激将他干啥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别的干部都巴不得远离五陵村,看都不愿朝这个方向看,而这个小子却像只癞皮狗,一个劲地往里钻,指定是有病,还病得不轻!